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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掙點,當然,我們也分了點。你說了,她可要埋怨的。”

聽了這個解釋,梅蘭釋然了,把錢裝好,說道:“不說,不說,你們都是好閨女。我這個病秧子,可把紅雨拖累得不輕。這無商不奸,你們做生意,不能太善,要多長几個心眼。”

甜甜又說了幾句閒話,起身告辭,又是踩著一字步出了院子。做完了準備工作,陸承偉給陸小藝打了電話,讓陸小藝提前把家裡的事安排一下,下週來西平看史天雄演出走麥城的戲。

週四上午,陸承業得到了天宇集團收購陸川實業的確切訊息。他一刻都不敢耽誤,馬上去“都得利”見了史天雄。史天雄一聽,驚得張著嘴,半天沒說一句話。陸承業痛心疾首地罵道:“承偉這個混蛋,這回要捅大簍子了。王傳志真是瘋了,天宇買陸川這些小企業幹什麼?紅太陽盲目鋪攤子的教訓,難道還不夠沉痛?必須阻止這件事。”

史天雄馬上意識到這次收購可能存在黑幕交易,說:“這件事很不正常。我們去找承偉。他的膽子也太大了。”

兩個人趕到錦鏽中華園,陸承偉正在看電視。房門開著,兩個人徑直闖了進去。

陸承偉怔了怔,說道:“兩位兄長面帶怒容,是來興師問罪的吧?直覺告訴我,你們選錯了物件,走錯了門。”

陸承業一看陸承偉用這副嘴臉對待他們,怒氣衝衝地說:“承偉,你要不懸崖勒馬,你會變成千古罪人!”

陸承偉撓撓頭,笑道:“這麼嚴重的罪行啊?我一定要洗耳恭聽。請坐,請坐。據我的粗淺的認識,誰想遺臭萬年,都不容易。老齊,兩位兄長要動家法,我不便離開,你上樓把今天新採的碧螺春拿來,好好潤潤他們的喉嚨。”

史天雄開始發問了:“把陸川實業賣給天宇,你賺了幾個億?真是佩服你的膽量和胃口,什麼都敢吃呀!”

陸承偉輕鬆地說道:“應該換一個字,是膽識,不是膽量。用句孔乙己的口頭禪,多乎哉,不多也。除去所有成本,頂多給我剩下一個億,還是人民幣。”

陸承業氣得臉色鐵青,“聽聽,聽聽,聽聽你這口氣!就要把一個億國有資產裝進自己口袋裡了,還是這麼一副嘴臉,冷嘲加熱諷,真難以想象,這是陸震天的兒子做出來的事!”

陸承偉也有八分嚴肅了,瞪著眼說道:“二哥,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是不是覺得我已經做了叛徒了?”

史天雄緊接道:“你以為你這種行為,離叛徒還遠嗎?”

陸承業道:“惟一補救的辦法,就是停止這次交易。你要真為故鄉好,自己用勞動而不是用投機,把這些企業搞起來。”

齊懷仲給兩位客人沏著茶,笑著解釋說:“陸川實業是個業績不錯的上市公司。淨資產不低,負債率不高。同時,它也算S省一家小規模的明星企業。日本的三友集團也在和它談合作的事。天宇是國有大型企業,由它來收購……”

陸承業粗暴地打斷道:“你是什麼人?有你什麼事?股市做殼的把戲,能騙誰?騙騙無知的股民還差不多。”

齊懷仲只好上樓去了。

陸承偉笑了:“停止這種交易?這是走私呀還是販毒?二哥,你既然提到了勞動創造財富的命題,我就得提供點本人的學習心得。《資本論》,我認認真真讀過三遍。老人家要是活到今天,恐怕早就出幾版修訂本了。馬克思政治經濟學的精華,正在於它有一個充滿著革命和自我革命的不凡氣度。我不想和你們爭論。既然你們站在衛道士的立場上指責我已經滑到叛徒的陣營,我只好說一句,我對這個政權的愛,可能比你們更加深沉。”

陸承業道:“你先別標榜自己是個愛國者。事實是:你玩了一個金融戲法,一個億國有資產從此成了你的私有財產了。”

陸承偉也不客氣了:“二哥,記得你還是全國十大企業家吧?這筆賬你怎麼都算不清?天宇集團控股陸川實業後,陸川可以得到一個多億的流動資金。職工股上市後,又有一個億的資金流入陸川。區區一個陸川縣,有這兩個多億資金流入,能引發多少良性變化?天宇集團擁有陸川實業後,等於又多了一個新的經濟增長點,進軍世界500強的步伐也會加快。如果股市只能產生泡沫,中國幹嗎還要辦兩個證券交易所?我不知你們二位對現代金融運作所知多少。有一點你們總該明白,閉關自守的中國和改革開放的中國是有本質區別的。我在陸川搞的你們所說的戲法,它的功效就是把封閉的陸川,變成了開放的陸川。你們不算這筆賬,就想當然地做出了是非判斷,跑來興師問罪,實在太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