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中午我請吃飯,話要說到前頭,下一場你還敢不敢來。”陳秀雅道:“有什麼不敢。”麻臉提勁道:“下一場我首先要砍馬腳,看你還有什麼招數。”
到了中午吃飯時,眾棋友要等著麻臉請客,麻臉扯著喉嚨叫道:“我輸了認賬,只請這位小妹仔,沒說請你們。”
在一陣嘲笑中,眾棋友來到隔壁的豆花飯館。
麻臉果然單獨請陳秀雅吃飯。
王橋和杜建國順便邀請幾位圍觀者在豆花飯館同坐,幾碗豆花,幾份燒白,二兩燒酒,像模像樣地請一頓客。
趕場天,泡泡茶館,喝二兩燒酒,吃碗豆花,然後在微醉中回家,這是鄉人們最舒服的生活狀態。今天看了一場弱女子三番五次砍殺麻臉的好戲,還莫名其妙吃了頓免費飯,更是心滿意足。
酒足飯飽,王橋、杜建國和陳秀雅重新聚在一起。杜建國問道:“陳秀雅的象棋下得真好,以前從來沒有看過你下象棋。”
在大學經過接近一年半的時間,成為校廣播站播音員,參加新聞社,還得到杜建國的關愛,陳秀雅內心陰霾消散大半,漸漸露出活潑的一面,道:“小時候學過象棋。”
杜建國笑道:“什麼時候教教我,你用馬的技術真是出神入化。”
王橋道:“胖墩肉麻,不用這麼拍馬屁。”
杜建國辯道:“陳秀雅下棋的水平確實高,不信你和她下一盤,她讓你一個炮。”
王橋道:“我不擅長下棋,等你學會了下棋,再來教我”
這句話裡就有當面調笑的意味。王橋和陳秀雅一直共同維護著廣南第三看守所的秘密。大二以後,陳秀雅多次到監獄探望父親,回來後向王橋轉達了父親的感謝和祝賀,這以後陳秀雅偶爾會和王橋談起還在服刑的父親,關係不知不覺拉近了,不再如最初時的牴觸。
陳秀雅微紅了臉,眼睛看著別處,轉了話題:“今天有沒有收穫?”
杜建國道:“還真有收穫。這些鄉民談論最多的問題就是負擔重,提起這個問題他們就罵人,還提起一個公章支書,說是這個支書為了完成稅收,總是把公章帶到身上,有人找他辦事,必須要完稅以後他才蓋章,鄉民罵得最多就是這事。”
王橋道:“公章支書就是最好的題材,可以朝深處挖,造成公章書記的成因,民眾對公章書記反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