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很,經常提起砍刀在大街上轉,稍不如意就大打出手,這股歪風邪氣不加制止,遲早要出大事。”
他和李所長配合多年,熟悉對方性子,便賴在辦公室不走。
李所長無奈地道:“不管是哪個時代都有社會渣滓,別看他們現在跳得歡,小心將來拉清單。哎,這樣吧,明天我派兩個民警到學校瞭解情況。”醫生見慣了疾病,警察見慣了犯罪,普通人覺得很嚴重的事情,到了他們眼裡就變得輕描淡寫。
第二天,兩位民警來到學校,看了保衛科詢問筆錄,都覺得學校小題大做,在金科長的再三請求下,勉強同意再將洪平和包強分別叫過來談話。談話結束,兩位民警算是交了差事,急匆匆回去忙手中的正事。
金科長感覺很是無奈,直嘆:“人心不古,世道變了。”
包強最初還擔心砍人之事被公安追究,幾天之後,見派出所根本沒有將砍人之事當成一回事,膽子更大了。
隔了兩天,包強被劉建廠叫出學校,接受了一項特殊任務。
“包皮,你給紅裙子交一封情書,一定要交到她的手裡。要當面交,給她說清楚。”劉建廠本是粗蠻的男人,偶遇紅裙子後怦然心動,他想起了寫情書的文明辦法。
(第十五章)
第十六章王橋出手
包強拿著情書,吃驚地道:“建哥,不會吧,你當真喜歡晏琳?這個小妞是不錯,可是寫情書恐怕不行,得約出來。”
劉建廠拍著包強的肩膀,誇道:“包皮出了一個好主意,哥這件事情就拜託給你。你在學校混得這麼好,把紅裙子約出來應該沒有問題吧。今天晚上,我請她吃飯,不論多晚就行。”
包強只是見過晏琳,兩人從來沒有說過話,更沒有交情,約晏琳到靜州飯店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任務。他平時在劉建廠面前經常吹噓在學校如何混得開,如果直言約不到晏琳,將在劉建廠面前丟掉面子。因此,他雖然心裡沒底,嘴巴還硬,道:“我等會兒就去約晏琳。”
劉建廠笑眯眯地道:“約了晏琳,建哥請你去**。”
包強道:“建哥,我們直接**就行了,還玩什麼情書,太麻煩了。”
劉建廠道:“直接**和談戀愛是不一樣的,你哪裡有這麼廢話,是不是約不到人?”
包強不想丟面子,道:“怎麼會約不到,我這就去。”
包強揣著情書走進東側門,腦子裡想著如何約人,以及沒有約出來如何在劉建廠面前撒謊。
校園內吹著亂風,將幾片樹葉吹到他的頭頂,順著樹葉的方向可以看到稍遠處有幾株橘子樹,果實長大隻是還稍顯青澀。
幾個女同學在樹下漫步,其中的高個女生似乎是晏琳,包強趕緊追過去,想趁機將信交到她手上。追到近處,失望地發現高個子女生不是晏琳。
包強回到寢室,找到同廠子弟許瑞,道:“你和紅旗廠幾個人熟悉,紅旗廠那個晏琳耍朋友沒有?”
許瑞有一個堂兄是世安機械廠的青工,跟著靜州胡哥一起操社會,是胡哥的得力干將。許瑞透過堂兄的關係偶爾也和胡哥在一起吃飯,因此他在包強眼裡被當成了自己人。
許瑞道:“我只曉得劉滬和吳重斌在耍朋友,晏琳好像沒有耍朋友。怎麼,你對她有興趣?這個妞性格潑辣,是帶刺的玫瑰,弄不好要扎手。”
包強吐露了實情,道:“是建哥看上了晏琳,你能不能幫我帶一封建哥寫給晏琳的情書?他對晏琳是一見鍾情,現在想得不行,犯了相思病。”
許瑞驚訝得下巴都快掉下,道:“被建哥搞大肚皮的女孩我都認識好幾個,他是個風流鬼加野獸的性子,怎麼會突然看上學生妹?這種事情我不幹,缺德啊,別把學生妹糟蹋了。”
包強道:“許瑞,你別走,幫個忙。”
許瑞道:“要操社會別在學校,有本事找外面的女人。”
很有個性的許瑞自顧自走掉,剩下包強在寢室裡抓耳撓腮。
晚自習還差十來分鐘,文科班學生陸續進了教室。各地中學裡文科班素來女生比男生多,教室裡一片紅花,比起理科班教室養眼許多。包強在二樓宿舍口等了到上課鈴響,也沒有見到晏琳出現。為了完成建哥的任務,他只得到文科班教室去尋找晏琳。
第一節課時大家精力尚佳,皆認真看書,沙沙翻書聲、輕微的咳嗽聲,在安靜的教室裡都能聽得很清楚。突然,教室門從外被推開,發出刺耳的“咣噹”聲。此聲若放在白天嘈雜環境裡並不會引人注目,在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