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在餐廳吃飯,剩下的點心也一定會打包帶走,而且根本不在乎別人的目光。
他總是說:“你沒有飢餓過,所以不知道食物的可貴。”
他會這樣珍惜糧食,源於兒時的痛苦回憶……
克勞德的母親是個懷揣淘金夢的偷渡客,但美國並不是傳說中的天堂。
為了生計,她淪為脫衣舞女郎,在廉價的地下酒吧表演大腿舞,賺取為數不多的小費。再後來,她交上了一些壞朋友,染上毒癮,不得不出賣肉體。她沒有太多的選擇,也沒有避孕,所以懷上了克勞德。
而這個計劃外的孩子,讓快要腐爛的她燃起了希望。
她開始戒毒,努力擺脫糜爛的生活,並在一位好心嫖客的幫助下找了一份新工作。
很快,孩子出生了,儘管她選擇了一傢俬人診所,還是被投訴到移民局,很快被遣送回國。克勞德很幸運,他在美國出生,所以是合法公民,避免了遣送的厄運。
不幸的是,他再也沒見過自己的母親!
他先被一對老年夫妻收養,這對看上去非常慈祥的夫婦實際上是喜歡虐童的變態。克勞德在那裡呆了七年,受盡虐待。他們喜歡把他關在地下室,不開燈,也沒有飯吃,飢餓讓他撕扯桌布果腹,活得比狗還沒有尊嚴。他甚至沒有接受教育的機會,被迫聽關於生母的汙言穢語……
方嚴不知道他是怎麼逃出來的,之後又過著什麼樣的生活,他從不談論過去。
但他總是做噩夢,在睡夢中痛苦地掙扎,喃喃自語。從他囈語中,方嚴拼湊出這個故事,但不知道全部。
想起這些,他忽然很愧疚,比起自己的戀人,他更在乎沒完沒了的工作,所以對克勞德關心很少。重生前,他沒想過要主動了解他的過去,也不在乎曾經受過的心靈創傷。當他被噩夢驚醒後,也沒有體貼的擁抱,甚至沒有禮貌性的噓寒問暖。
他們在一起,主動的一方永遠是克勞德。
在難得的休息日,他會精心安排旅行路線,讓方嚴度過一個美好的週末。
他喜歡駕駛親手改裝的越野車,在豪邁的馬達聲中駛向郊外,尋找有美麗風景的河谷或森林露營。他們在清澈見底的小溪中游泳,看黃昏的落日,吃熱騰騰的烤肉,奶油蘑菇湯,在篝火旁邊做·愛……
那是無比溫柔的結合,克勞德會吻遍他的全身,用溫暖的口腔給他安慰。
即使是方嚴,也難免會沉迷在頗有默契的性·事中,但他並不瘋狂,至少表面上十分克制。
比他年輕的戀人有強壯的體魄,幾乎用不完的體力,總讓他神魂顛倒,感受完全契合的美妙滋味。他會在衝上頂點時意亂情迷,不能自己,從繃緊的狀態解放,緊緊抱住克勞德的後背,在他的面板上留下指痕。但狂亂到此為止,他不會放縱,也不能原諒自己發出可恥的聲音,所以無論對方如何挑逗,都是一聲不響。
“拜託,不出聲的話,和充氣娃娃有什麼區別?”克勞德有時候會抱怨,他不喜歡沉默的結合,這讓他產生一種強烈的挫敗感:“好吧,充氣娃娃還能叫幾聲,你就是個飛機杯。”
“那你去買個會唱歌的吧。”方嚴翻身,無法理解為什麼他這麼在意叫聲,這麼喜歡聲音的話,把GV錄下來反覆聽不就好了。
“我要去買個梅根·福克斯造型的!”他在咆哮。
“如果有的話。”方嚴無心搭理他,打了個哈欠,心裡想的是第二天的重要會議。在入睡前,他忽然認真地補充了一句:“記得選一個帶發聲功能的。”
“等著瞧,你會後悔的。”這不是氣話,一週後,克勞德還真從日本訂購了一個纖腰翹臀胸前雄偉的高模擬充氣娃娃,但不是金剛女的造型,而是一個非常萌的亞裔短髮少女。貨到的那天,他用馬克筆在娃娃的額頭上歪歪扭扭地寫下方嚴兩個字,然後嘿咻了一天!
想起這些又好氣又好笑的過去,方嚴眼裡蒙上一層水霧,眼頭痠痛。在克勞德回來之前,他不得不深呼吸了好幾下,才讓自己平靜下來。
“速溶咖啡可以嗎?”一杯熱騰騰的咖啡遞過來:“抱歉,我只請得起這個。”
“已經很好了。”方嚴微笑,去接杯子時故意碰了一下克勞德的手指。這是有些曖昧的觸碰,但神經大條的某人毫無感覺,他剝開一個漢堡,大口咬下去:“有點涼了,但很好吃,天知道我吃了兩天的麵包,實在太需要補充一點動物蛋白質了。”
“在這裡是不方便,到柏林就好了。”機場旅館早就爆滿了,有條件的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