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聲音夾雜著快要哭出來的鼻音,終於讓初次掌握主動的人感到些許內疚,漸漸停下越來越粗暴的動作:“你在和傑森的相處中一直處於被動,你接受他的侵入,卻拒絕我,為什麼,難道我沒有佔有你的資格?”
“我不是這個意思。”克勞德著急地解釋:“我只是……”
其實方嚴很清楚他為何抗拒,因為無法給自己完全清白的身體,就想用乾淨的前面而不是被人上過的後方去結合,這種完全直線的思維方式讓人無語,真不知道該說他單純還是蠢,但不能否認,他喜歡這樣的小獅子。和十年後成熟的克勞德完全不同,用幼稚的方法為自己考慮,卻全心全意,無比溫暖。
“沒關係,我明白,不需要解釋。”在股間釋放後,方嚴用嘴幫小獅子舒緩勃發的欲·望,然後溫柔地親吻他的額頭:“但你得知道,我渴望你的身體,想得到你的全部,無時無刻。”
“別說這麼露骨的話,太難為情了……只要你高興,而且不介意我和別人在一起過……其實我也不是不行。”他垂下頭,沒有直接拒絕,也許下次可以來點真槍實彈的。捕捉到這個暗示,方嚴顯得十分興奮,抱住愛人倒在柔軟的床鋪上:“感謝你的善解人意。”
“但你不能老把我壓在下面。”他在討價還價,而且很謹慎,想了半天才提出方案:“我在上面十次,可以讓你換一次位置。”
“好。”先答應下來,等得償所願以後就由不得他了:“都聽你的,睡吧。”
也許是鬆了口氣,小獅子很快松發出均勻的呼吸,睡熟了。方嚴一直在那張可愛的睡臉,反省重生前的自己曾經那麼冷漠、無情,傷害了他,所以現在要加倍補償,對他好,給他幸福……
之後的幾天依然是艱苦的特訓,長跑和耐力、重量訓練,不過下午會增加一些技巧性的拉伸。尤利西斯似乎特別鍾愛在高溫中鍛鍊學徒,但他絕不會親自跑到蒸籠裡受罪,狡猾得不行。面對堪比三鐵的運動量,方嚴倒是沒什麼壓力,差不多就是流了些汗而已,還達不到累的程度,不過克勞德就不行了。小獅子喘得像壞掉的手風琴,臉色發白,渾身大汗淋漓,虛脫得隨時都會死去一樣。
方嚴心痛,每到休息時間就幫他按摩手腳,減輕肌肉的負擔,尤利西斯坐在螢幕那邊別有深意地看,偶爾會嘲笑他心軟,成不了大事:“看見你和他就讓我想起元冕和迪恩,不過你父親對待小迪恩可沒這麼溫柔,他高興,就把人操到下不了床,不高興就照三餐毆打,斷手斷腳簡直是家常便飯。”
“既然你這麼喜歡他,為什麼不從父親手裡把他救出來?”元冕的手段,方嚴最清楚,那是刻在骨髓裡的恐懼,就算重生也抹不掉。
“但我沒有喜歡到願意為了他跟修羅作對的地步。”現實又殘忍的真相。
這段對話似乎讓男人想起許多往事,他的表情複雜,充滿混亂的情緒,方嚴從那上面看出愧疚、懊惱、後悔。可上一代的恩怨情仇與他無關,那些過去虛無縹緲得抓不住,也不是局外人該管的事。如今最重要的還是小獅子,望著躺在地板上休息的戀人,他露出微笑:“還很累嗎,等會練完了去泡個澡,熱水可以舒緩疲勞。”
“可我肚子餓了。”克勞德擰著兩條好看的眉毛,把手臂蓋在臉上:“而且有點不舒服。”
“小混蛋,少用生病來當偷懶的藉口。”雖然這麼說,方嚴還是向尤利西斯要求半天假期,不過小獅子沒有說謊,他真的病了,午飯後就臥床不起,到晚間高燒40度,忽冷忽熱,汗水把被褥都浸溼了。
“他沒事吧!”這裡有醫生,也有媲美大型醫院的全套醫療裝置,所以沒有將克勞德送醫,但方嚴還是不放心,不斷盤問負責治療的本多:“前幾天都好好的,能吃能睡,怎麼會然就發燒了?”
“應該是太勞累導致的,他和你們不一樣,不是接受斯巴達教育長大的,忽然進行這麼多這麼密集的身體訓練,肯定吃不消。”本多沒說話,端著晚餐的安娜插了句嘴:“方嚴哥哥快別瞎操心了,他壯得像頭牛,這麼點小病小痛肯定死不了,倒是你,不吃飯怎麼行,這是安娜親手做的三明治,嚐嚐。”
面對和母親異常相似的女孩,跟自己有血緣關係的妹妹,方嚴無法拒絕。
他拿了個三明治,果然是小女孩做的東西,尺寸小得可愛,裡面有肉有菜還有煎蛋,味道不錯,可惜吃的人沒心思,如同嚼蠟。克勞德生病這件事讓他感到非常恐懼,因為重生前這傢伙別說發燒了,連小感冒都沒得過,而現在,居然躺在病床上昏睡不醒。會是懲罰嗎,因為他改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