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勞德沉默了一會,把嘴唇印在方嚴的額頭,吻得虔誠:“答應我一件事好嗎?”
“我知道你要說什麼,我不能答應。”以他對克勞德的瞭解,怎麼會不知道他的想法。
他拒絕他的要求,繼續說:“活在思念與愧疚中,對我來說是世界上最殘忍的懲罰,沒有體驗過的人是不可能知道那種痛苦有多麼刻骨銘心,讓人備受煎熬。所以我不能答應你,如果沒有你,我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一切。聽我說,你死的時候我也會死,我的靈魂會追隨你到世界的盡頭,無論什麼人或事都不能成為阻礙!”
“該死,你為什麼這麼消極。”克勞德皺起眉頭,十分討厭他的想法,討厭他說這種話時候露出的絕望和悲傷:“我不明白你到底有多痛苦,但我知道,如果你為了我去殉情,我才會死不瞑目。”
“能不能別再討論誰死誰活的話題了,你還這麼年輕,死亡離得很遠。”討好地抱住他,方嚴開始撒嬌一樣用鼻尖摩擦他的脖子,故意壓低聲音說:“我的大男孩,這麼美好的夜晚不該用來爭辯,做點有愛的事情怎麼樣?”
“用身體賄賂別人,這招數可不怎麼樣。”克勞德餘怒未消,翻身壓在方嚴身上:“要是你不答應,我就一輩子不和你愛愛,讓你的小屁屁活活餓死。”
多麼孩子氣的威脅!
方嚴忍不住笑,勾住他的脖子說:“我上你也一樣,要試試嗎?”
“你這煞風景的混蛋。”感覺對方的手攀上自己的臀部,小獅子脊背一緊,反射性地抖了一下,四肢無力。為了掩飾荒唐的反應,他低頭咬住方嚴的脖子,小狗一樣啃了半天,喃喃地說:“不許岔開話題,今天我們得把這事說清——如果我比你先死,我是說如果真有這麼一天,你不能被悲傷擊垮,要勇敢面對。答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