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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將一份報刊遞給她。

詫異地接過,輕輕一瞥,就看到正中佔據極大版面的娛樂頭條,她略掃了眼文字,沒什麼興趣地擱在一旁桌上。

“恕張伯多嘴,他配不上您,不管是以什麼身份。”

“張伯不喜歡他?”許念側眸望著陽光下的老人,時光在他臉上刻下不少褶皺,從那渾濁的眸中隱約可見年輕時的風采,容顏易變,可不變的是一如既往的陪伴和關愛。

“不。”看了眼面無表情的小姐,張伯嚴肅地低眉,“張伯只是不喜歡任何心懷叵測的人接近利用小姐。”

嘴角微彎,許念笑道,“嗯。”卻沒再回應更多……

靜靜呆了半晌,上樓。

許念躺在床榻,讓張伯喚來濯易。

她微微閉上雙眼,直至聽到一聲極淺的開門聲,眼睛倏地睜開。

“吵醒你了?”目目相觸,濯易笑了笑,反手關上門。他昨晚換下的衣物被萍姨細心洗淨晾乾,現在已經換上。

“坐!”許念靠在床榻,示意他坐在邊沿,爾後平視的抬起雙眸,“電影的事情,你不用如此避嫌,接吧,反正我已經投資,希望最後我們會攜手共贏。”

眼也不眨的直直望著她,緘默半晌,濯易頷首,“好!”

“等用完晚餐,你先回去……”許念偏頭,語氣淡然,“你經紀人此刻大抵很是焦頭爛額,你人在我這裡,不合適。”

“好。”濯易埋下頭。

沉默了半分鐘,他驀地仰起下頷,眼睛專注地盯著她柔和的側臉,扯了扯唇,語氣牽強,“不用晚餐了,我坐會兒就走。”

“讓張伯開車送你,你的車送去維修。”

“謝謝。”

許念輕笑出聲,“不用謝。”

這兩句客套的話好像一支簪子,徹底將兩人的距離劃開,分明近在咫尺,卻遙遠的觸不可及。

濯易乾巴巴坐了半晌,他數度覺得該走了,卻又無法動作。

牆面上的鐘表指標轉動聲闖入耳畔,擴大了百倍千倍,在腦海裡嗡鳴。

滴答滴答——

嘈雜的嗡聲裡,他想起方才不小心聽到的那番對話。

不是故意偷聽,而是客廳茶盞落在桌面的動靜聲太大,他只是怕發生突發情況,所以……

原來,還是他想法太過天真,他以為他能給她的愛會高於一切,但事實上,她或許更需要的是能給她卸下重擔的人。

他不是。

“我走了。”僵地起身,濯易不敢看她,嗓音乾澀。

“嗯。”許念喚來張伯,囑咐他們路上注意安全。

再沒有任何多餘的話語,彼此都沒有,就此分別。

頭重腳輕地下樓,濯易都不知怎麼上了車,一路安靜的行駛,到酒店,下車。

張伯沒留下一句話,調頭就將車開走,留下一綹尾煙。

他也調頭,默默走入酒店大門。

一晃兩週過去,《一座無人問津的庭院》即將殺青,全劇組都在進行緊密的收尾工作。

而關於前些日子在娛樂圈傳的沸沸揚揚的小道訊息也逐漸平息。

瑞華和嚴彬聯手合作,很快知道是競爭公司的惡意抹黑,一是打壓《歸隱》這部極有可能在熒幕大放光彩的鉅作,二是蓄意將濯易拉下神壇,瓜分被他一波帶走的上佳資源。

既然包養門拿不出證據,就連圖片都是濯易早期的廣告花絮,風向稍加引導之下,立馬冒出大批迷妹粉維護正義。嚴彬也非常效率的發出律師函,將與背後主導者勾結的造謠媒體一一告上法庭。

與此同時,《歸隱》官方認證濯易的男主角身份,宣佈年後開機。

大眾也恍然大悟,原來是對手嫉妒濯易摘得國師導演的復出之作才惡意抹黑啊……

事情至此悄無聲息的完結。

“昨天下午你父親問了我你行程,我讓小愛給你訂下週六的機票怎麼樣?”劇組一隅,嚴彬將裝有蜂蜜袖子茶的保溫杯遞給坐在角落等候補拍鏡頭的濯易,“新年是一月底,元旦有幾個通告,等趕完場咱們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你好好休整一個月,年後以最佳狀態進《歸隱》劇組。”

“起風了,你穿這麼少不感冒?”見他悶不吭聲怔怔看劇本,嚴彬轉身讓助理去保姆車裡拿外套。

“行了啊你……”接過助理手中的黑色長羽絨服,嚴彬嗤聲丟給他,吸了吸鼻子道,“瞧你傻了大半個月了,多大點事兒?”他自然能猜出和許總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