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家找門的可能,誰都希望在仇家門的時候,自己身邊的人能夠出面抵擋一下。
在類似的需求下,綠林大盜的群體才漸漸有了所謂的義氣和情誼之類的字首名號,但事實大家不過是抱團搶劫、各自修煉、共同禦敵但又相互提防的交易關係而已。
了這麼多,簡而言之就是一句話——陳天河喊出的口號並沒有任何煽動『性』,跟一群冷血的強盜講什麼弟兄血仇?那不叫高雅,那叫對牛彈琴
陳天河自己顯然也明白這個道理,所以完這一番場面話後,他便直接扭頭朝著西邊飛掠而去,那百個鬼煞的進化者也緊隨其後往西邊追趕。
王震祿留在林中用腰間的匕首在幾顆大樹刻下記號之後,也隨手將匕首『插』在了一個比較顯眼的位置,這才動身追趕去。
但不管陳天河也好還是王震祿也罷,誰都沒想到第一個發現這些記號的人,並非是鬼煞的二當家和四當家,而是另一撥綠林中人。
就在陳天河率隊往西追趕,離開密林後不到五分鐘時間,一夥身著相同服裝的男子拎著五花門的武器從林中經過,從他們身的裝扮以及行頭來,似乎是一隊外出打劫又收穫頗豐的綠林大盜。
“咦……那是什麼?”一行幾個人穿過密林,其中一個眼尖的高瘦男子無意間掃過左前方的林子,正巧到了在陽光照『射』下反『射』出光芒的匕首。
眼睛被微微刺了一下,但短暫的失神過後,他立刻停下了腳步,並出聲喊道:“二爺,那邊好像有情況”
“嗯?”走在隊伍最前面的,是一個四多歲身材中等的男子,方方正正的國字臉,留有兩片字胡,再加那白皙的面板,若非身的穿著打扮顯『露』出他綠林中人的身份,恐怕極少人會將他和殺人不眨眼的綠林大盜聯絡起來。
聽到身後手下的呼喊聲,這名被喚作二爺的男子也跟著停下了腳步,他回頭問道:“出什麼事了?”
“二爺,您那邊。”見男子回過頭來,高高瘦瘦的男子微微欠了欠身子,直起腰後抬手指向那匕首『插』著的位置,沒有再細什麼。
而順著他所指的方向望去,二爺也到了被『插』在樹幹的匕首,不過他只是皺了皺眉頭,並沒有多哪怕一個字的廢話。
二爺放下肩揹著的背囊,身子輕擺之際,人已如鬼魅般出現在了那顆大樹之下,結果一眼就到了樹幹王震祿留下來的記號。
這些留在樹幹的記號扭曲複雜,但二爺卻從這些記號中一眼出了其中想要表達的含義,“目標往西邊去了,大部隊已經開拔,望後到的弟兄們儘快跟,沿途會有箭頭記號指引方向,切記”
“這是鬼煞的團徽啊”二爺剛理解樹幹記號的含義,那高高瘦瘦的男子一過來,便一眼清楚了記號下方留下來的隱晦圖案,繼而臉『色』一變,“二爺,鬼煞那群龜兒子又撈過界了”
聽到這高瘦男子的話,二爺卻沒有表示什麼,他僅僅低頭在鋪滿枯葉的地面掃視了兩眼,便直接抬頭道:“事情有點不對,仨兒、癩子,你們倆留在附近找個地方躲起來,剩下的人馬跟我回去”
“呃……”高瘦男子和另一個三多歲年紀滿臉麻子的壯年男子愣了愣,接著才前一步點頭應道:“是,二爺”
…………
“難不成是我猜錯了?”帶著鬼煞的大部隊往西追趕了近四分鐘,甚至為了保證搜尋的範圍更大一些,陳天河還帶人走出了‘s’形的路線,但依舊沒能發現馬玧輝的蹤跡。
手中依然沒有半點反應的千里覓蹤鼠,陳天河的心情也漸漸沉到了底。
但就在他對自己的判斷產生懷疑念頭的時候,被他捧在手心當中的千里覓蹤鼠卻忽然直立起來,鼻子呈四五度角微微朝,緊跟著就是一陣極為明顯的呼吸聲,嗤嗤的聲響讓陳天河心中一喜
千里覓蹤鼠有了反應,他也立刻抬手向後方跟著的手下下達了暫停前進的命令,這一支高速移動的進化者隊伍唰的一下就安靜了下來。
在陳天河掌心時而直立時而仰面的千里覓蹤鼠經過近半分鐘時間的仔細辨別之後,最終朝著…鍾方向發出了一陣尖銳的嘶叫聲
“唧唧唧唧……”千里覓蹤鼠張牙舞爪,亢奮無比。
而一見到千里覓蹤鼠的這副反應,陳天河提到嗓子眼的心肝兒也是隨後落回到了肚子裡頭,原本陰沉似水的臉『色』也『露』出了些許笑意。
他抬手朝著千里覓蹤鼠指出的方向輕輕一揮,道:“所有人跟我來”
千里覓蹤鼠發出的唧唧叫聲也同樣已經被在場的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