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癟三。
“說不準呢?”鄭婭笑吟吟地答。
喬蔚然不知她從何而來這自信,但卻莫名相信她有這個能力做到。只不過鄭婭的示好並不得喬蔚然的心意,再次拒絕的話溢到舌尖,她忽然又轉了念頭。季臣不是說鄭婭嫁進施家就是對施慶華最大的報復嗎?也許這婚禮……可以去看看。
“瞧你這話說的,看來施慶華以後的日子一定不會好過,要不我就去看看?”她半嘲笑半認真地問。
鄭婭笑語嫣然地將請柬放回茶几上,“您一定不虛此行的。”就憑施家人對她做的那些齷齪事,她也絕不可能讓施慶華有好日子,還有他媽……
作者有話要說:
☆、第 40 章
冬在悄然無聲中擴充套件它的範圍,樹叉已稀疏到只有零星葉片危危垂掛,就連天空也不再蔚藍,蒙著層淡灰色,讓你無法看清它真正的心情。
喬蔚然不喜歡冬天,冬天就意味著寒冷,意味著孤獨。
季臣回去後就變得很忙,不再每天給她打電話,即便打過來,也是寥寥幾句便匆匆結束通話。好幾次她都準備提周未參加施慶華婚禮的事,都沒機會開口。她知道男人應當以事業為重,她並沒有埋怨,但心情無法控制地還是低落。
週四開始,季臣的電話已經開始打不通,她只能發簡訊告訴他,周未回來陪她一起參加施慶華的婚禮。他很快地回了條簡訊:這周未我回不來,你讓你爸陪你去,或者就不要去。
她回覆了一個字:好。好什麼?好個屁!她真想把手機砸爛!
季臣去不了,喬蔚然也沒找別人。滿月宴時那麼多人都知道她跟季臣的關係,這次突然換個人,還不如她單身一人。大不了就實話實說他工作太忙,還來得讓人相信。
周未這天出門,喬蔚然才發現今天居然是聖誕節。路過的百貨大樓、廣場都掛著精美的聖誕裝飾物,還有許多促銷活動,中國人把西方人的聖誕節改造得很有本土特色。經過這麼多年的深入,它在現代年輕人的心裡,也許比我們的春節還要重要。
施慶華舉行婚禮的酒店是本市一家專門做婚慶的五星級酒店,這酒店的生意之火爆,要在這裡辦婚禮至少得提前半年。施慶華這臨時□□來的,肯定是花了不少銀子。喬蔚然回想起自己當初跟他結婚時,只在她老家門口的小飯館開了三桌,她們甚至簡陋到連結婚照都沒拍。
酒店大門口撐著一米多高的新郎新娘婚紗照提醒今天的新人是誰。畫面裡的他們那麼甜蜜、唯美,看不到一切絲陋。這就是婚紗照,三分長相,七分修飾,修到最後連他們自己都不認識自己。可即便這樣,它也是每個女人結婚最最想要做的事,沒有,它就是缺憾。後來喬蔚然也曾經跟施慶華說去補拍,當時施慶華怎麼答的?
“糟那錢幹嘛,到時離婚這照片給誰?”
她一噎,的確,真要離婚了,這相片給誰都是膈應。
那時她怎麼會那麼理智地認同施慶華的話?現在想,也許這場婚姻從最開始,她就沒投入過。
鄭婭今天很美,像每一個新娘子一樣,純白的婚紗,配上純白的玫瑰頭花,捧花,純美動人似花中仙子。倒是她身邊的施慶華略顯老態,兩人站在一起有種老牛吃嫩草的感覺。喬蔚然才想起施慶華已經40了,而鄭婭才24。憶起送請柬時鄭婭最後一句意味深長的話,她忽然生出幸災樂禍的預測:施慶華的第二場婚姻會讓他傾家蕩產。
約摸是已經結過一次婚,施慶華並沒有多激動,臉上從始掛著三分的笑容,言語行動間也帶著些應付。倒是鄭婭興奮異常,拉著施慶華滿場敬酒。新娘新郎的互動環節也是讓司儀放開膽子捉弄,直沒把施慶華半條命玩去。
看到施慶華被捉弄得那狼狽勁,喬蔚然也覺得很解氣。最讓她解氣的還有施大媽,今天的施大媽是被人推著輪椅來參加的婚禮。她中風了,很嚴重的,下半身已經癱瘓,手也抬不起來,臉上除了眼珠子其它都轉不動。
喬蔚然貓哭耗子地問施慶華怎麼回事,施慶華臉色很難看地答是在地裡摔了一跤。喬蔚然對中風不太懂,只覺得這一跤摔這麼重沒骨折倒中風成這樣稀奇得很。還是鄭婭悄悄給她解了惑:“他們想反悔婚約,我就跟他們吵了一架,他媽一激動,就這樣了。”
“哦。”喬蔚然瞭然地點點頭,心時仍有不解。即然他們不同意這婚事,鬧到施大媽都中風,為什麼這婚禮還能順利進行?
從婚宴出來時已經是晚上8點。街上的車子比白天少了很多,步行的人卻多起來。各種聖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