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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送上來後,喬蔚然給張悅加了幾筷,對方都沒空吃,滿桌菜餚就只見她一個人在動。嘴裡裡忙著吃,耳朵也沒拉下張悅一個字。

原來周朝陽是張悅父親的老下屬,當年還在部隊時就被她父親看中。受父親影響,張悅對還未見過面的周朝陽充滿敬仰,一放假就到邊境來,總希望能見上他一面。這一等就等了三年,周朝陽漂亮完成任務回來,恰好他的服役期也滿,張悅的父親就把他要到了自己手下。張悅也就有了機會與周朝陽接觸,這一接觸,少女的芳心就粘到了他身上。警校畢業後,她透過關係成了他的手下。朝夕相處兩年,他對她也從最開始的不理不睬變得習慣她的“騷|擾”。

按理像周朝陽這樣有能力又有功勳的警員,早就該得到提升。可自從張悅父親調走後,他就一直在二級警司上停留。她看出來是他的性格問題。周朝陽這人,能去做臥底,絕對腦子是靈活的,可他這靈活勁只用來工作上,正經到自己身上,他就死板得一點不通人情。好幾次她都看到他跟新調來的局長嗆話,就是為了堅持所謂的原則,把新局長氣得差點高血壓沒犯。難怪他升不了職。

要不是老局長心疼自己女兒跟著周朝陽受苦,也本著愛才的心情,終是經不住女兒的哀求,動用關係把周朝陽調回市局。

話憶到這,張悅端起早已化光的冰水,一口氣喝下半杯,冰到心裡的悶躁麻木,才放下,嘆著氣夾起碗裡的菜,有一下沒一下地嚼起來。

這一臉落寂表演得多到位,喬蔚然想晚點搭話都不好意思,“你喜歡周朝陽?”她佯裝吃驚地問。

“怎麼,你也看出來了?”張悅驚喜地問過完,又瞬間蔫下來,“我這麼明顯的心思,誰都能看出來,就他看不出。欸……他這麼聰明的人,也不知是真不知道還是假裝不知道。”話音尾處,透著幾許不甘的瞭然。

“他這人,說聰明,可某些方面又笨得很。就我對你們兩相處的態度看,他對你是有意思的,只是他身在其中久了,反而混淆了這份感情,以為是友情。”喬蔚然揣摩著說。

“真的嗎?”張悅沒想到喬蔚然會這麼答她,她說這些話其實只是想向喬蔚然挑明,周朝陽現在擁有的一切都是靠她得來的。沒有張悅的周朝陽,是無法實現他對喬蔚然的承諾。她認為像喬蔚然這種商人,對利益看得極重,應該能權衡利弊,做出選擇。但她沒想到喬蔚然會選擇得這麼快,這讓她不禁為周朝陽唏噓,十幾年的感情,竟然付諸給這種薄情寡義之人。

“我跟周朝陽十幾年的同鄉可不是白待的。”喬蔚然莞爾一笑,夾了筷青筍到張悅碗裡,“我有個計劃,只要你肯按我說的做,一定能讓他看清自己的真心。”

張悅動容了,但又有遲疑。據周朝陽所說,他跟喬蔚然的感情很深,就算喬蔚然因為她剛才一番話有所動搖,也不可以徹底到這麼快就把周朝陽送到她碗裡。這會不會是個陷井?也許喬蔚然早就知道她的心思,正挖好坑等著她跳進去,然後……

“我聽說你跟朝陽原來是一對戀人?”想不明,猜不透,她乾脆超接挑明,看看喬蔚然怎麼答。

“你也說是原來了。十幾年前,我們多少歲,現在多少歲?十幾年的時光於我們就是滄海桑田,什麼都變了,愛情……也許已經變成親情。”她看著張悅的眼睛答。她覺得自己的暗示已經很多了,要是張悅再不相信她,她只能把自己跟季臣的事坦白出來。

“你真的只把他當成親人?”張悅還是不敢相信,她要得到喬蔚然明確的回答。

喬蔚然凝起120分的誠肯點頭,“我把他當哥哥。”

“可他沒把你當妹妹,他想跟你結婚。”張悅傷心地咬著唇。

“他對我只是愧疚,想補償我。但我現在什麼都有了,根本不需要他的補償。”

張悅終於聽出喬蔚然話裡的意思,“你有喜歡的人了?”

“是。”喬蔚然“心虛”地點點頭。

張悅再次為周朝陽的堅貞叫屈:“那你怎麼不跟他挑明?”話出口,帶著濃濃的不滿。

喬蔚然咬咬牙,“他應該知道,但他裝做不知道。他沉浸在自己的情緒裡,根本不知道他現在做的一切對我對他,都是錯的。”跟蹤這麼久,她不信周朝陽看不出她跟季臣的感情,可他還能繼續裝傻,她沒辦法才從張悅下手。雖然做法有欠光明,但總算結果是對他有利的,他應該不會生她氣。

回想周朝陽乾的那些死腦筋事,張悅再分析喬蔚然說的話,便多了幾分理解。即然她同喬蔚然的想法一致、立場一致,那喬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