彎彎嘴角,拉著季臣一起幫她抬梯子,“幫我把梯子架到這,我想看看上面的書。”
按喬蔚然指示的架好梯子,季臣扶著她爬到最頂,坐好,才背靠住書架,兩手扶住梯子,再用一隻腳踩在下面為她穩固。
翻了幾本,喬蔚然發現有她最喜歡的梁實秋的《雅舍小品》,高興地抽出來,一下便鑽了進去,留下季臣像個望妻石一樣仰視她。
她在看書,季臣在看她,空氣靜謐到只有彩色的光柱的飛速轉動,似光年流動。
不知何年何月,她從書裡出來,一低目,便看到季臣已滄海桑田的凝望。
“怎麼了,怎麼這樣看我。”她不太自然地摸摸面頰。他的眼睛清澈如水晶,她卻生出想將他撲倒的邪念,真羞愧。
他極淺地笑了笑,“這個角度的你很特別。”
“有什麼特別的,毛孔痘痘都能看清?”她捋捋額頭流海,順勢遮掩面上還沒褪去的紅潮。
他眨也不眨地望著她:“這個角度你的五官柔和許多,是你平時沒有的寧靜自然。”
“……”她怔了一怔,不知如何接下去。面具帶久了她自己都忘了真實的自己是什麼樣子,他卻一語點了出來,她啞然無語。
沉默了一會,她抬腕看看時間,已經4點,便將書插回書架,扶著梯子慢慢下來,“已經4點了,我們差不多該去準備晚飯。”
下到季臣雙臂可觸的範圍,她的身子騰空一起,被一把抱了下來,圈在他懷裡,彩色的光柱落在她發上染出虹光,他從後俯身吻上她的髮絲,“從沒想過我們也會有這麼美好的時候,如果它只是一個夢,我希望永遠都不要醒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