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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不清醒都不行。

她反手握住丁悠的手,“我相信你對季臣的心,我剛才是是太生氣了,才口不擇言,你別放心上。季臣現在這情況怎麼能跟你結婚,就算他一輩子好不了,我也不能虧待了你。我會重新找醫生給他治病,等他病情穩定了,再談你們結婚的事,要是他一輩子都……”她哽咽了下,“阿姨會親自給你找門合適的婚事。”要是我兒子一輩子都好不了,你就等著進鐵牢!

就算再有心機,與孟斌相比,丁悠還是嫩了些,她並沒發現孟斌眼裡一閃而過的狠戾,她鬆開孟斌的手,抬起右手豎起三指,“不阿姨,我說過的話絕不會改變,我丁悠發誓,就算季臣一輩子好不了,我也不會拋棄他,若違此誓,就讓我一輩子孤苦!”

孟斌抽了抽嘴角,心裡再一次為自己的有眼無珠悔恨。面上,她倒是裝得很被丁悠感動,責怪地拽下丁悠的手,“阿姨都說相信你了還發這種毒誓,快吐口痰到地上,廢了這誓。”你就是吐幹口水也抹不去這輩子孤苦的結局!

丁悠皺起眉頭,感動地倚到孟斌肩頭,“不阿姨,我不收回,我說到就會做到,我要一輩子陪在季臣身邊,不管他變成什麼樣子也永遠不會離開他。”想我13歲就獨自一人解剖了兔子,不信天地鬼神,什麼狗屁毒誓,只要需要,發一萬遍我也不會打一個哽!

季臣的一半性格遺傳自孟斌,其中就包括睚眥必報,丁悠以為幾滴眼淚,再發個毒誓就能擺平孟斌,那就大錯特錯了。

從丁悠家出來後,孟斌去了事先約好的律師事務所,把藏在皮包裡的錄音筆及其它相關證據交給律師過目,一個小時後,律師信誓旦旦地表示:就憑您這些證據,她至少得判十年以上。

孟斌很滿意這個數字,丁悠膽說自己等了季臣十年,她不信。撒謊是要付出代價的,十年,剛好。

事情發展到現在這個地步,孟斌也不再顧忌什麼裡子面子,只要能把季臣治好,就是讓她去街上乞討她都不會皺一下眉頭。她動用了所有的關係找到幾位著名的精神領域專家,給季臣診斷。結果很讓她欣喜,康復的希望很大,完全沒有她預料的無可救藥。

只不過季臣這邊出了些小問題,他要回K市。

她知道為什麼,喬蔚然家出事了。

喬蔚民那個祖宗這回攤上大事了,吸毒兼涉嫌販毒!

喬蔚然突然一聲招呼不打地失蹤,就是趕回去給喬蔚民擦這爛屁股了。

孟斌對喬家的情況並不瞭解,知道了這事也沒放在心上,更存了私心沒告訴季臣。不管喬蔚然是不是真的愛季臣,她都無法接受這個直接、間接傷害自己兒子的女人。

季臣則是另一番想法。就算他放不下矜持再找回喬蔚然,他的心裡卻永遠無法割捨這個女人。更何況喬蔚民吸毒他也是有很大一部分責任——半年的時間,喬蔚民前前後後找他借了三萬多塊。當初借錢時他就猜到喬蔚民乾的不是正事,可他有私心,他總希望喬蔚民再惹出什麼么蛾子,找他幫忙,那他就可以有正當理由跟喬蔚然接觸。他想了個這麼彆扭迂迴的辦法來滿足自己的裡子面子,卻怎麼也沒料想到喬蔚民居然鬧出這麼大的事,這何止喬蔚然解決不了,就是他……這輩子怕是真沒臉再見她了。

經歷了這麼多,孟斌已經不再執著兒子的感情歸屬,就算她仍不喜歡喬蔚然,但也不會像從前那樣使計心機破壞他們。給季臣看過病的一位專家跟她說過:“你兒子的神經衰弱跟強迫症只屬於輕輕型精神疾病,主要是靠藥物治療,輔助心理治療。這兩方面都需要家屬的支援與配合。理論來說治癒是不成問題,但也不排除急轉直下,所以你們最好順著他點?”

季臣的心病就是喬蔚然,要是喬蔚然真能讓季臣恢復,這媳婦,她願意接受。

“要不要我陪你一起去?”她關切地問。

季臣把最後一件衣服放進皮箱,蓋上,扣好,“不用了,這些天你也受不少累,還是在家好好休息,你放心,我會記得按時吃藥的。”

孟斌苦澀地咧咧嘴,“不管你信還是不信,我真的不知道丁悠的藥有問題。我就你這麼一個親人,就算我再不喜歡喬蔚然,也不可能為了不讓你們在一起就把你弄成……”後面三個字她省略了,季臣不愛聽。

“是你自己多心了,我從來沒懷疑過你。”季臣提起鎖好的皮箱放到牆壁,又去收拾書桌上的檔案,臉上一點表情也沒有。

必竟是自己生的兒子,就算季臣一絲表情也沒有,孟斌還是明白他說的是真心話。想到因為自己的偏見讓兒子遭這麼多罪,那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