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蔚然居然就爽快答應了。飯桌上,喬蔚然美人如花,一杯一杯地敬酒,新經理身子骨都軟了,一杯一杯地喝。他旁邊的季總冷眼旁觀半晌,似終是忍不下去了,奪了他的杯子:“你明天還要上班,不能再喝了。”說罷,季臣就端起自己的杯子朝喬蔚然示意了下:“剩下的我陪喬總,喝到你盡興。”
喬蔚然彎彎嘴角,眼裡水波流轉:“我盡興?季總你這酒量行嗎,別我還沒盡興,你就先趴下了。”
季臣將杯中酒一飲而盡,往喬蔚然面前一推:“不試試怎麼知道誰先趴下。”
等著就是這句話!喬蔚然笑容一收,撈起酒瓶又是一杯灌滿,推到他面前,舉起自己還剩半杯的白酒:“請吧。”
季臣是一口一杯,小酒盅咕咚灌下有三兩,喬蔚然是一口一抿,季臣喝下三兩,她不過一杯。女人天生三兩酒量,季臣跟她拼酒,那必然是輸。
新來的經理只不過略有喝高,腦子還是清醒的,晚上季臣跟著一起來吃飯他就覺得奇怪,這會再見兩人拼酒的架式,他豁然明白了臨來K市前小吳對自己的提醒:“別摻和季總跟喬總之間的事。”本來還有勸酒的心思,這會也乾脆裝醉趴桌上。
季臣數不清自己喝的是第多少杯,只是記得喬蔚然的笑臉由模糊到清晰,最後又模糊,他就沒意識了。等再醒來,看看身旁周遭,全醒透了。
凌亂的床單,濃郁的曖昧氣息,□□的自己!
幹了什麼,一目瞭然!
酒後亂性他不怕,他怕的是跟自己亂的人不是喬蔚然。
“喂老徐,我的手錶拉車上了,你有沒見著?”他裹著床單坐在床上問。
“手錶?”老徐愣了一會,答:“昨晚我們倆都喝醉了,喬總找了業務經理來送我回的家,她說你跟他是鄰居,就扛著你打了另一輛計程車,你那表怕是拉在計程車上了,要不我找喬總問問她還記得那出租號?”
“哦……那就算了,我還以為是掉在你們車上了,反正也不值幾個錢,我重新買一塊是了。你這會在開會吧,我就不打擾你,先掛了。”不等那邊回覆,季臣就匆忙結束通話電話,揭開床單,利落地跳下床。
快速衝了個涼,穿好衣服,頭髮都不及吹乾,季臣就急忙忙趕去酒店前臺,把房卡遞到櫃檯上:“退房。”
輕年的前臺小姐笑吟吟地接過房卡,與季臣目光對上時,臉上刷地飄上兩朵紅雲,“請稍等。”聲音細若溪水。
季臣心情好到爆,難得地對前臺小姐展露笑顏:“謝謝”。小姑娘臉上的紅雲迅速擴充套件到耳根,羞答答地查完資訊後,打了張單子給季臣:“請在這裡籤個字。”
龍飛鳳舞地簽完名字,季臣正準備掏錢付房款,前臺小姑娘阻止了他:“房費早上已經有人來結過了。”
季臣一怔,而後笑問:“是不是一個頭到捲到腰,眉毛彎彎,笑起來有兩個酒窩的女人?”
大概是他說這形容時臉上的表情太過甜蜜,傻傻的前臺小姑娘也明白了他跟那女人的關係,面上不禁黯然下來,“是的,是一個很美的女士。”
季臣滿意地笑笑,將單子揣進褲兜,對前臺小姑娘揮揮手,“謝謝你。”
前臺小姑娘再一次被他的笑容迷惑,失態地對他也揮揮手,“再見,歡迎再來。”
此時的季臣心裡就像揣了一窩半大不小的兔子,難以抑制的激動、躁動、興奮。自把喬蔚民送回去後到現在一星期的時間,他過的那叫人度日如年,與前三個月朝夕相見,三餐入口都是她的用心,如今的日子那每分每秒都是煎熬。他夜不能寐,日暮途窮,思來索去、糾結是去見她還是不去見她。見了她以後要怎麼打下再見下一次的伏筆,他愁腸百轉,自己都快被自己愁死。敦料一場醉酒,把他所有的顧慮都解決,他們又在一起了。
他高興地回到金雄大廈的公寓,等著喬蔚然來找自己,或是退一步,他找她也行。他等啊等,等了三天,在她家門口徘徊了一天半,也沒等到她人。她失蹤了。他的心情就像座過山車,一下頭頂端直墜到底。
傷心、憤怒、怨忿,他捂著一顆支離破碎的心回去S市。孟斌說:“你現在可以安下心來治療了吧?”
他點點頭——已經沒心了,治多久都無所謂。
無意義的時間總是過得很快,都沒覺查做了什麼,就過去了。轉眼季臣混沌地過了兩個月,又是一年的聖誕節。
他看著窗外羽毛般飄落的白雪,腦子不受控制地回想去年的聖誕節自己是怎麼過的,好像也是在做治療,為了他跟喬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