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門聲,高興地從廚房出來,準備跟丁悠打招呼,卻只看到季臣一個人。
“小悠呢?”她朝著還沒關上的門外望去。中午她打電話給丁悠約好了晚上來家裡吃飯,難道是出了什麼變故?
季臣把公文包放到沙發上,才去鞋櫃那換鞋,“她臨時有事,來不了了。”下午他莫名接到丁悠的電話,說他媽邀她去他家吃飯,她怕當時就拒絕會讓他沒來治療的事穿幫,就先答應下來。
“當醫生就是這樣,時間不由自己把握。”孟斌瞭然地笑笑,似乎很理由丁悠的失約,心裡她再次擔憂起丁悠對自己兒子的心思。
“你也不早點告訴我,現在菜都快做好了,這麼多,我們吃兩天都吃不完。”孟斌惋惜地嘟囔完,笑著問自己兒子:“要不給上次送你回來的關小姐打個電話,請她來幫幫忙?”那晚雖然天黑,她還是把關婷看得差不多。漂亮又有氣質,一看就是家教很好,又是S市本地人。假若丁悠那不行,這後補也過得去,怎麼說都比喬蔚然那種鄉下來的強。她得意地盤算著。
季臣沒答應她,只無情緒地睨了眼廚房,“我好像聞到什麼東西燒焦了。”
“啊!”孟斌這才想起自己在煎魚,跳起腳就奔回廚房,並沒注意到季臣變得複雜的注視。
季臣最終也沒給關婷打電話,晚飯吃得比平時還要少一半,孟斌看著滿桌几乎未動的菜餚,叨嘮了好半天才收拾碗筷。從廚房出來時,她發現季臣居然還在客廳,坐在沙發上盯著牆上的一副油畫發呆。平時吃完飯,季臣早就回了自己屋,不回屋呆客廳,那一定是有事找她。會是什麼事?
她嚥了咽口水,踮起腳,想偷偷提了包溜出去。手將碰上衣架,季臣的聲音就響了起來,“今晚別去跳舞了,我有事跟你談。”語氣無波無瀾,目光也仍凝在油畫上,卻足夠讓孟斌心驚膽顫。莫非是假鐲子的事被發現了?她邊挪著步子打電話給社團請假一邊邊思忖著待會怎麼圓這事。
走近到沙發處時,她才發現,暗紅色的長茶几上,擺著一個硃紅色的小木盒,裝鐲子的那種。她的心,咯噔了一下。
她挨著沙發邊小心地坐下,眼睛笑成縫地問季臣:“什麼事要跟媽說,不是要結婚了吧?”
季臣將目光從油畫上收回來,在孟斌臉上停了幾秒鐘,才移到小木盒上,“鐲子還給你。”
孟斌心跳得有點快,但面上還是保持著笑容,看也不準備看地就伸手去拿盒子,想拿了東西就走人。只是季臣比她更快了一步,把盒子開啟。裡面斷成幾截的碎玉躍然呈現。
“這……這是怎麼回事?”孟斌吃驚地指著盒裡的碎玉鐲。這吃驚可不是做戲,的確是真的。季臣的淡定讓她一時猜不出是假玉鐲的事被發現了才摔碎的,還是喬蔚然還來後,季臣一怒之下摔的,要是後者,那她做假的事應該就沒被揭穿。她心有僥倖地想。
“我以為這是你的你先見之明,怎麼你還不明白怎麼回事?”季臣勾著嘴角嘲諷道。
孟斌的笑容有一秒鐘的僵滯,然後變成愧疚,“蔚然不會是因為這件事跟你分的手吧?那我可真得找她解釋清楚,不能讓她誤會你。”她做勢地掏出手機,要給喬蔚然打電話。
季臣今天才發現,原來他老媽的演技也這麼精湛。她有喬蔚然的電話嗎?她是怎麼做到口是心非地說話的?他毫無所動地看著孟斌,翻電話,喃喃地念叨後悔的話。看她後面要怎麼演。
孟斌拔弄了半天電話也沒等到兒子有反應,一時間有些下不了臺。總不成她真的給喬蔚然打電話吧,要是他們真因為這事分的手,那她這電話打過去,他們合好了,她不就白忙夥了?不打?可這話已經說出口,這……騎虎難下。
心眼一轉,她便找到了下臺的機會,她收起手機,起身,“算了,還是我親自帶著真鐲子去找蔚然更有誠意些。我要告訴她這事與你無關,都是我的小心眼,我怕這麼貴重的東西交給還沒過門的媳婦手裡,萬一有個意外什麼的,才做的這個假的。你一點都不知情,她要怪就怪我好了,有什麼氣就出到我身上,千萬別斷了跟你的姻緣。”這話說完,她自己都讚自己機靈。
季臣仍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看著想要溜的孟斌,“我只想問你一個問題,你為什麼這麼討厭喬蔚然?”知母莫若子,任孟斌表現得再誠懇,他也知道她心裡想的完全是另一碼。
孟斌又一次被兒子的敏銳戳破面具,表情很是曬曬。但她並沒有想坐下來跟他深談的想法,“我沒討厭她,我只是覺得她不合適你。”
“丁悠就合適我了?”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