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人是沒許可權看小區監控,你再等不及也得先報了警,等警察帶你一起去指認兇手,那起碼也是下午的事。”面上無波無瀾地說著,心裡季臣是把李斌揍成紙片——混蛋人渣,為了泡妞什麼下手流手段都得出,這次不給他點教訓,下次他乾的說不準就是撬門。
剛才被嚇得驚魂未定,喬蔚然沒細想這些,現在聽季臣一說才醒悟,想想他最近對自己的態度,只能壓下急切跟他一起去公司。
魂不附體地坐在會議室,距離季臣最遠的距離,聽著他的聲音不急不緩地吐出,她才後知後覺地想起他是她鄰居的事,冷汗一茬接一茬地冒出。
糾結了一小時,會議結束,她也沒糾結出季臣跟她住同一幢公寓的因由,對他住進的時間更是心裡五味雜陳。這種時候,一個腦子肯定比不上兩個腦子好用,鎖好辦公室門,她捂著快要爆炸的頭打給了王容。
接電話時,王容鼻音很重,明顯還在睡眠狀態,等聽完喬蔚然繞口唸式的講述,她已經從大字躺狀態座直成90度直角,聲音也直飈她嗓子的最高音階:“天哪,這世上還會有這麼狗血的事,喬蔚然,你……你……你……簡直羨慕嫉妒恨死我了!”
喬蔚然只覺得腦袋更暈,撫著額無力道:“姐姐,請暫時收起您的少女情懷,注意下我話裡的重點好嗎?”
“我說的是重點啊?”
“咳咳!”
“好吧,你的重點我聽明白了,就是他什麼時候住進金雄大廈,又為什麼住進去?”
“……我的重點是……他住在這裡是不是因為我分手說的話,他是不是還記恨著我,他讓我來他公司是不是在策劃更大的陰謀來報復我!”
這回輪到王容暈了,她撫著額頭,癱回到床頭,“妹妹,你是不是有被害狂想症,你不過就騙了他個初|夜,臨分手時說了兩句善意的謊言,哪至人家對你這麼上心。”
王容的一句戲言,喬蔚然才想起另一件更重要的事,便把常飛這些天的騷擾恐嚇一一說給她聽,並請她老公待會陪自己一起去公安局報案。
“你不早說,我老公今早上的飛機去德國,這會怕都過安檢了。”王容撫著胸口邱和平走時留下的吻痕,春|心又盪漾起來。想到他要三天後才能回來,相思難耐,正好可以借喬蔚然讓他再多呆會,便建議道:“要不我打電話讓他把機票改成明天的?”
暈,這種事怎麼早說。喬蔚然沮喪地籲出口氣:“還是算了,我再找別人吧。”
王容還待再勸說她,這邊就掛了電話。
別人對於別人來說也許很容易,可對於被施慶華“軟禁”在家三年多的喬蔚然,認識的朋友兩個巴掌數得過來,認識的男人更只需一隻手,而在K市,這會能用上的,只有一個:季臣。
做了十分鐘的心理準備,在小吳曖昧的偷瞥下,喬蔚然敲開季臣辦公室的門。
季臣正在處理其它區域發過來的電子郵件,喊了聲進來就沒從電腦裡再抬起過頭。喬蔚然在他面前坐了有七八分鐘,屁股底快長出針來,實在忍不住,便咳嗽了兩聲。對面沒反應,她憋紅了臉,加重些音量又咳嗽兩聲,對方仍是沒抬頭,但是有說話。
“飲水機旁的小櫃有枇杷膏。”
喬蔚然一怔,臉更紅了。
沒聽到起身動作也沒說話聲,季臣這才抬起頭,看到她紅得快要滴血的臉,詫異道:“怎麼臉紅成這樣,生氣也能生出發燒來?”
喬蔚然一口老血差點沒噴出來,壓低著嗓子努力顯得正常:“我想請半天假。”
也不知季臣想到什麼,看她眼神微飄乎了下,有些不自然的低下頭,冷冷答應了聲:“嗯。”
見季臣臉色不悅,喬蔚然更忐忑了:“另外……我……還……有……一個……事……想……”
“嚯!”她對面的身影突然站了起來,打斷她的話:“我跟你一起去。”
跳躍性的發展讓喬蔚一時沒反應過來他話裡的意思,傻傻地抬眼望他:“啊?”
“你請假不是為了去派出所報案麼,前些天我家裡也出了些怪事,正好也要找派出所問問,順路載你一起。”面無表情地說完,季臣就開始收拾桌上的檔案、關電腦,任誰也看不出他此時有多緊張,生怕被喬蔚然拒絕,或是戳穿他的謊言。
喬蔚然憋著一肚子驚訝不解看他收拾好,出門,回頭喊:“還不快點。”這才如夢初醒地小跑著跟上去。出到外面,自然再次接受小吳的曖昧洗禮,更高一層的。
路上兩人誰也沒開口說話,季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