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要的就是廚具——創業時落下的胃病,只要在外面連吃上三頓她的胃病就要犯。
把廚房裝備好已經是晚上7點,時間匆忙,迫不得已,喬蔚然拉著王容在外面吃了第二頓,回到家時已經夜裡9點多。看到一屋子的包裝箱跟泡沫、袋子,輕微潔癖的她非把它們全收拾整理好,搬到屋外過道才罷手,要不是實在太累了,她還準備直接把它們送進一樓的垃圾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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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臣從公司出來時已經是深夜10點,太陽穴一陣陣脹痛,回到公寓,剛出電梯就被堆箱子差點絆倒,本來就糟糕的心情更是惡劣到極點,不過這時候他也沒空追究是誰這麼缺德把一堆箱子擺在他電梯口,只洩憤地踢了箱子一腳就轉身回家,開門進屋。
開門的那一瞬,陽臺的穿堂風迎面吹來,扔了包,燈沒開,鞋也沒換,他就一邊解領帶一邊往陽臺走,迎著開啟的窗戶口,貪婪地呼吸這份清涼。
將將舒緩了心裡的燥熱,季臣轉身,準備進屋,“咔嚓!”腳上踩到個東西,他彎下身,藉著月光在地上摸索了下,先撿到個冰涼涼的金屬物體,直覺剛才踩到的不是它,他又尋了尋,撿起一個硬紙盒包裝的東西,湊近點,他就聞到紙盒裡散發出的淡淡菸草味,還是薄荷味的,是女人抽的。他額上的青筋躍躍跳起。
作者有話要說:
☆、第 7 章
季臣的第一反應是誰來過他家,難道是丁悠?她上次不是打電話說要過來麼?不對,他很快就否決了她進來的可能。這屋子雖然是他爸的,但從他住進來,門鑰匙全都換過,他誰也沒給。小時工都是周未他在家時才來,也就是說正常情況下是不可能有人能進來的,除非小偷!他嚯地站了起來,方向正好是敝開的窗戶,敝開的窗戶正好迎向隔壁的陽臺,隔壁陽臺正好散發出幽幽的黃光,從客廳渲出來的。
隔壁住人了?
金雄大廈是酒店式公寓, 15層以上是一梯兩戶的,都是140多平的大戶型,兩個電梯都是挨在隔壁18A旁邊,他搬過來四個月,每天上下電梯,從來沒見過有人從那屋裡進出,只見到門上物業貼的各種通知越貼越多。
想到剛出電梯口撞到的那堆紙箱,他不禁再一次確定,隔壁住人了。眺目窗外與對面陽臺的直線距離,還有它也正巧開著的窗戶,正對著自家的窗戶,聰明如他,很快就猜到這煙盒跟打火機的來由。拿著煙盒的手慢慢收緊,直到它在他手裡再發不出任何聲音,他才抬起手臂,一個直拋,“嚓!”煙盒落回對面陽臺。
指腹在金屬面上摩挲出一行肉麻的字母,他勾了勾嘴角,隨手將打火車機扔進牆角的花盆,便轉身進了屋。
衝完涼出來已經是12點鐘,胃裡的晚飯早已經消耗殆盡,他把擦頭的毛巾搭在巾上,開啟冰箱找吃的,卻一點能吃的固體都沒有,液體倒是有幾瓶。其中最引他注目的就是喝了一半的威士忌,暗紅色的液體被冰箱的小燈照得跟紅寶石一樣迷人,他不禁就伸手取了它。
從吧檯取了個馬克杯,他就慢悠悠地踱到陽臺,半躺進他從Morose專門訂製的躺椅中,一杯接一杯地喝起威士忌。
借酒消愁,這已經是他來K市第二次這樣幹了,前半瓶就是那天與喬蔚然一起吃午飯時,施慶華從電話裡狂吼的那句:“老婆我愛你!”牛飲下的,雖然沒解驅走多少愁,但至少讓他睡了頓好覺,今天希望也能。
自從昨晚接完鄭婭的電話,他的心情就再沒好起來。本來聽到喬蔚然被施慶華甩了他心情正好得不行,鄭婭後面一句話就把他打入深淵。
她的第一次給的是施慶華?!
那七年前的那夜她的聲淚俱下,以死證明又是什麼?
酒精的輔助下,季臣腦海很快就浮現出七年前那一幕:那也是在一個春未夏初的夜晚,C大教職的單身宿舍外飄蕩著夜來香的花香,四樓是左邊的房間也被渲染了些香氣,混沌醒過來的他吃驚地看著縮在床角,抓著被單露出大片肌膚的喬蔚然,她的另一隻手指著白床單中間那塊刺目的紅色,嗚咽地控訴他剛才的行徑——他酒後|亂|性奪走了她的C|夜。
那時的他雖然沒有過X生活,但也沒至於那麼傻單憑她一面之詞就認了這事。可隨後她居然不然從哪就抽出把刀子,照著腕上就割下去。那狠勁,要不是他抓的快,必是血湧如柱。雖然他擋住了她的大部分力道,但她的手腕還是被劃出道口子,殷紅的血液從雪白的面板裡快速滲出,集聚,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