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要去,“小臣哥,你幫我問問你朋友,我不要工資,不要休假,只要能讓我在裡面當學徒。”她肯求地望著季臣。
“那怎麼行,不休息你身體怎麼受得了。”喬蔚然當即便否決了喬蔚雲,喬蔚雲也不理不顧地直盯著季臣,目光堅毅,“求求你了小臣哥。”
季臣被看得心生憐憫,便安慰她道:“當他的學徒肯定有工資也有休假,這你倒不用屈就。你暫時先別回去,就在你姐這待著,等我明天打電話給他,約個時間你去他店裡看看,應該問題不大。”
喬蔚然一口氣嚥著,直瞪喬昆安,“爸,你還不勸勸小妹,她簡直是拿自己的身體來開玩笑。”
喬昆安悻悻地看了喬蔚然一眼,轉頭對季臣,道:“蔚雲想學廚藝不是一天兩天了,只我能力有限實現不了。這事要真成了,就算你幫了我們天大的忙。小季,以後有什麼讓大伯幫忙的儘管開口,大伯隨然沒用,但有些事還是能做得主。”說著,他意味深長地瞥了一眼喬蔚然。
季臣聞言未有表情,但眼角略瞟了下喬蔚然,“為了大伯能做的這主,小妹這事我一定辦成。”
喬蔚雲也呵呵地對喬蔚然笑,“姐,為了讓爸以後某事能做主,看來我這學徒是非當不可咯。”
“……”喬蔚然只覺得自己已然被他們聯手烹製成第六道菜:油燜大蝦。
——————————————————
怕誤了季臣的飛機,吃完飯,喬蔚然就催著他走。
以喬蔚然的能力,給小妹開個餐館不是難事,她就是怕把小妹的心臟病更嚴重,一直拖著。沒想季臣這麼多
事答應小妹,老爸也跟著不懂事。礙於有些話她也不好當時反駁出來,只能悶一肚子氣,路上她便懶得理季臣。
季臣還沉浸在自己擺的那盤鐘上,並沒注意到喬蔚然的悶悶不樂。
”知道那鍾什麼意思嗎?”他忽然問。
”送終”她想也不想地答。
季臣本來溫和的表情霎時成冰山。
車廂裡的加倍冷氣讓喬蔚然開得有些戰戰兢兢,更不想說話。低氣壓的氛圍一直到季臣快要進安檢。
他抓起喬蔚然絞在一起的雙手,塞入一枚鑰匙,喬蔚然還心存鬱悶,彆扭地不想要鑰匙,季臣手指一收,包得她不得掙扎,“我買了幾盆吊蘭幼苗,賣東西的老闆說必須每天澆一次水,還要保持室內通風良好,所以就只能麻煩你……”他盯著她咬緊的嘴唇,嬌豔欲滴,好想好想最後親一下。目光環顧四周,人不太多,低頭,吻上去,再快如閃電地撤離,心滿意足,喬蔚然的小小鬱悶也被一吻撫平。
做賊的季臣沒見心虛,被偷香的喬蔚然倒是臉紅得要滴血,彆扭地把鑰匙裝進皮包,“下飛機記得給我打電話說一聲。”
想到這幾晚喬蔚然三秒就著的睡眠速度,季臣揶揄道:“我到時都12點,你怕早睡到爪哇國去了。”
她嬌嗔瞪了他一眼,“你不打怎麼知道,萬一我就沒睡呢。”要不他折騰得狠,她至於累成那樣,現在反還來取笑她,真可恨。
心裡罵著人可恨,卻哪裡恨得起來,白天累成那樣,還以為倒床就能睡著,結果,身體累到手指頭都不想彈一下,腦子卻像崩緊的弦,怎麼也放鬆不下來。她硬睜睜望著天花板到12點,手機“嘀”地一聲,季臣報平安的簡訊:“我已安全達到,晚安!”那根弦才鬆開,去見早早等候她的周公。
第二天,她才到公司就接到季臣的電話,說人已經約好了,讓她下午帶著喬蔚雲去面試。這讓喬蔚然很是感嘆他的辦事效率——火箭的速度。
中午回家吃的午飯,然後開車帶喬昆安跟喬蔚雲一起去荷月軒的總部,見到了季臣口中的朋友:葛平春。荷月軒第3代繼承人。
葛平春人如其名,很平易近人,一點沒大老闆的做派。他親自領著喬蔚雲等去後廚找到行政總廚,旁觀喬蔚雲試做菜,總廚點評……到最後拍板落定喬蔚雲的學徒身份。
聽到自己真的能成為荷月軒的學徒,喬蔚雲激動得,向來沒血色的小臉也嫣紅一片,握著喬蔚然的手緊得都開始發白。喬昆安也是高興得不得了,握住葛平春的手感謝的話說個沒完。
還是喬蔚然最淡定,她略鬆了鬆喬蔚雲的手,又咳咳提醒喬昆安鬆了手,才對葛平春說:“葛總,有件事我得提前告訴您一聲,我妹妹她身體不太好,要是幹太多活,她的……”
葛平春一把打斷喬蔚然的擔憂,“季臣已經告訴過我她有心臟病,我會適當調整她的工作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