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尋找著空檔,衝出門去。
外面的警察已經到了,正好將他給逮捕了起來。
這個管家現在這樣被警察抓住,以後一定有他受的。
至於辰太太和辰千麟,他們兩個人一直在辰家,過慣了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生活,現在這樣貿貿然地跑出去了,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
不過再怎麼樣,他們兩個也是沒有臉再回來的了。
就算辰千墨和陸婉容不會對他們怎麼樣,辰老爺子可是會下狠手的。
辰老爺子沒有受傷,辰千墨剛才出手很穩,只打到了管家,沒有傷到辰老爺子分毫。
辰老爺子站起身來,臉上容顏蒼老而憔悴。
他慢慢地走向辰千墨。
這麼多年來,他看中和喜歡的辰太太和辰千麟,都不過是一個笑話,甚至連辰千麟根本就不是辰家的血脈。
而他一直十分嚴格要求,並不是很喜歡,只是為了用來打磨辰千麟的辰千墨,才是他唯一的孫兒。
面對著這樣的情況,辰老爺子的整個內心,都有一種崩塌的感覺。
辰老爺子的眼眸里布滿了血絲,他走向辰千墨,想說點什麼。
但是唇角囁嚅了半天,也什麼都沒有說出來。
辰千墨和言傾若手牽著手,看著他這個樣子,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要說感情,辰千墨一直對這個爺爺的感情就很淡。
現在對他,也說不上原諒不原諒的,也許根本也就沒有恨過——一個你並不在乎的人,又如何能夠調動你的情緒,去憎恨或者喜歡,去抱怨或者原諒呢?
外公外婆帶著一絲鄙夷,看著辰老爺子。
想到這麼多年,陸婉容和辰千墨受苦,都是因為辰老爺子無條件地信任那個辰太太導致的,外公外婆對辰老爺子就沒有什麼好臉色。
陸婉容對辰千墨和言傾若輕聲說道:“墨兒,若若,我們回去吧。”
辰千墨和言傾若應了一聲,同陸婉容還有外公外婆一起,轉身就走。
辰老爺子滿臉的悔恨,可是已經沒有任何辦法可以補救了。
辰伯安想要叫住陸婉容,可是也深知,無可挽回了。
現在辰千墨是辰家這一輩唯一的孩子,不僅辰家的一切都該是他的。
以後辰家的所有事情也都要著落在他的身上。
辰老爺子和辰伯安未來的希望和寄託,也就只能放在他一個人身上了。
辰老爺子深深地嘆息了一聲,看著他們離開的方向。
上了車,想起這前塵往事,大家心裡都有些不好受。
言傾若輕聲安慰陸婉容:“媽咪,過去的事情都過去了,好在大家現在都好,也不用去管那些傷心事了。”
陸婉容拍拍言傾若的手,說道:“若若說得沒錯,現在我們的日子,比以前可是好多了。今天讓辰太太的本來面目得以曝光,也是大快人心的事情。原本他們還想靠著小明星生的孩子上位……可是最終卻自己打了自己的臉。”
外公外婆也說道:“是啊,眼看著讓婉容一手創立的公司,要給一部分給那個辰千麟,我們這心裡真是放不下。可是他們這次也算是偷雞不成蝕把米了……只是可憐了那個孩子,孩子是無辜的,卻生生成為了他們的工具,還被辰千麟摔了那麼一下,也不知道怎麼樣了。”
辰千墨說道:“我打電話問問孩子的情況吧。”
畢竟大家還是關心無辜的孩子的。
電話打了過去,只見辰千墨神色凝重,微微地搖了搖頭。
他放下電話,說道:“醫生說,孩子的病情本來就不樂觀,正是因為等待著合適的脊髓,醫院裡才加快了查驗DNA的程序。現在被辰千麟那樣一摔,孩子內出血非常嚴重,手術也沒有保住他……現在已經送到太平間了。”
送到太平間,就意味著孩子已經不治了。
想到這個可憐的孩子在人世間才短短地走了一遭,就已經得到了如此的命運,真是讓人唏噓不已。
聽到這個訊息,大家心裡都不太好受。
外婆說道:“真是造孽了。我回去給他念一卷往生經,希望孩子以後投胎,能夠投到好一點的人家吧。現在辰太太辰千麟和小明星那樣的情況,孩子就算活著,那病也是不容易治的了……”
大家心情都十分低落,都不再繼續說話。
第二天,情緒極度失控的小明星找到了辰太太和辰千麟,用水果刀將辰千麟捅成了重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