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情到酣處,哪裡耐煩管外頭的人是死是說?
“我們繼續,等明天出去了死一堆才好。”他心不在焉道,言罷忽然又冷笑,“除非你想出去會你的小情人。”
蕭見深正專心致志於解開身上人那層層疊疊的衣服,壓根沒注意傅聽歡在說什麼。
面對如此之旖旎□□,正常的男人哪還有餘暇去思索別的問題?
他的回答只慢了半拍,傅聽歡就揚起了一邊的眉梢。
蕭見深說:“……我的小情人不就在眼前?”
傅聽歡似笑非笑:“那之前眼珠都要落在你身上的飛虹仙子怎麼算?”
蕭見深記起來這個人了!但他立刻機智回答說:“所有人都在看我。飛虹仙子是誰?”
不管傅聽歡是否相信這個回答,總之他在蕭見深回答之後就哼笑出聲。他給了蕭見深額外的獎勵:他在對方身前屈身跪下,面孔緩緩下移,幾乎碰到蕭見深的雙腿之間……
又是巨大的響動從外頭傳來!
這一次除了響動之外,還有屬於群雄憤怒的叫喊聲:“一靈觀竟敢殺人——”
“人不是一靈觀殺的!”一靈觀的人也在喊。
“死者死在一靈觀獨門絕技之下,還敢狡辯!”群雄又叫道。
傅聽歡將要繼續的動作停了下來。
他若有所思地想了片刻,繼而像是想明白了什麼一樣微微冷笑。
他自蕭見深身上站起來,先整了整衣服,又重新束髮,繼而對蕭見深說:“我出去看看,回頭繼續。”
“……………………………………”蕭見深。
傅聽歡又安撫蕭見深:“來日方長,不急於一時。”話音還未真正落下,已經匆匆推門出去,在外頭說了兩聲,便帶著人往那群雄匯聚的大殿快步行去!
“…………………………………………”蕭見深。
他的神經終於輕輕崩斷了,在他腦海裡發出令人心碎的“啪嗒”聲響,似乎什麼寶貴的東西摔落到地面,然後可憐地糊作了一團。
xxxxxx
本已暗下的夜在這時候重又燈火通明。
群雄再次齊聚於一靈觀山門之後的廣場之中。而這一回,烈烈的火光映著他們扭曲的面孔,一個個都像是從地底下爬上來的惡鬼。
但此時的景象似乎也已經墜於地獄邊緣了。
靈堂的白幡還在夜晚裡飛舞,平放的棺材尚未釘死,而地上又橫七豎八地躺了許多新鮮的死者。
他們中的絕大部分被人忽略在一旁,但剩餘的死狀相同、身上外露皮肉都環繞著一圈圈青紫的那些人,則被一同堆放在一靈觀的眾人面前!
武林中人此時已經義憤填膺,只聽他們說:“謝思德上一靈觀中,謝思德死;我們上一靈觀中,我們死!這一靈觀哪裡是什麼名門正派,分明是一個龍潭虎穴,進去了就出不來了!”
“一靈觀為了孤鴻劍已經喪心病狂了!他們說不得打算將我們全部留在這裡,然後借用孤鴻劍中的秘密一統武林!”
“到時候武林中生靈塗炭,我們所有人都要在一靈觀的淫威之下苟延殘喘,生不如死!”
“不能讓一靈觀如此猖獗!”
“不錯,先毀了這髒觀的山門,取走孤鴻劍,我們隨後再議其餘!”
廣場上的聲音在暗夜中傳出了老遠。遠得剛剛收拾好破碎的感情,從房間裡出來的蕭見深也聽見了。
此刻的他十分不愉快。
他從小到大都沒有這樣不愉快!
他腳下踏著青石板,青石板就在他的憤怒踩跺下一塊塊碎裂;他手中拿著破日劍,破日劍就如鐮刀鋤頭一樣拆著他視線所及的一切院牆。
此時的所有人應該都已經在了外頭的廣場。
但走不過幾步,蕭見深還是發現了一群鬼鬼祟祟藏頭露尾的蒙面之人。
他懶得去管這些蒙面之人究竟是誰的人,一劍揮過,十個人變作二十個兩截之人。
他心中的鬱火與怒火更炙,再向前走去的時候,腳下太過用力,整個人便飛到了半空之中。
飛到半空之中就飛到半空之中,反正這裡視線更為廣闊,蕭見深也懶得再落下去了,索性直接從半空開始,一路拆牆毀院地向外走去!
時間暫且回到一會兒之前。
在群雄連番聲討一靈觀之際,一靈觀中人自然不忿,有一個小弟子忍不住抗辯一聲:“明明是你們先闖我們山門,要殺我們師兄弟的,難道我們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