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那藥真的很管用。剛抹上膝蓋上的疼痛便被一股清涼取代,片刻,膝蓋上的紫黑已經退去,完好無損。
南涯沒有出息的將藥膏偷偷塞進懷裡,面對古吟的白眼,南涯裝作沒看見。這麼好的藥不給自己留點簡直太對不起自己了。
古吟冷哼一聲。淡淡的說:“出息”
南涯:“……”
太陽慢慢的落了下去,夕陽的紅光灑在峰上,為這裡鋪就了一層神秘的紅毯。兩人看著夕陽有些著迷。
猛地,古吟看著鞦韆那處愣住了。片刻,連南涯也愣住了。
那道紅影憑空冒出。就那麼坐在鞦韆上,悠悠然的蕩著。好似從不曾離去。
那一身豔麗的紅袍鬆鬆垮垮的掛在身上,烏黑的長髮被一根紅玉簪隨意的束著,有一大半四散開來,隨著鞦韆的節奏在空中劃過絕美的軌跡。
那一雙鳳目似笑非笑,深邃漆黑,仿若隱藏著無盡的睿智,眼眸流轉間,似有一個個漩渦將人拉入深淵,沉/淪進去再也出不來。
那張臉絕美的讓這四周的風景黯然失色,天地間只餘那一抹紅影,隨手拿起酒葫蘆喝著美酒,一舉一動瀟灑自在,那種灑脫不羈沒有絲毫的粗俗,只讓人覺得美,美得高貴,美得妖嬈。
許久,古吟才回過神來,連忙拽著南涯躬身行禮:“晚輩拜見太傅”
風中的花香撲鼻,鞦韆無聲的蕩著,那人就像活在另一個世界,遙遠的不可觸控,近在咫尺卻遠在天涯。
“晚輩拜見太傅”古吟冰冷的聲音又一次響起。
南涯眼角抽了抽,努力地將腦袋縮了縮。話說師兄,你這是鬧哪樣啊,這麼不恭敬就不怕人家將咱們扔在這裡不聞不問?!
落雨將酒葫蘆掛在腰間,回眸,看著即使是彎著腰卻依舊不卑不吭的男人,鳳眸眯了眯,臉上帶著幾分懷念:“太傅?已經有三百多年不曾聽到這個稱呼了”
飄渺的嘆息響起,鞦韆越蕩越高,“你們起來吧”
那輕柔的聲音在耳邊迴盪,令人不由自主的聽令,好像是天生的上位者,令人不由自主的臣服。
古吟站直身子,看著那蕩著鞦韆的女子,丹鳳眼一挑,與那雙鳳目一般無二的似笑非笑:“太傅,我們此次前來是想請您下山”
“下山?”落雨驚訝的問道,結果因為分心整個人從鞦韆上掉了下去,直直的向崖下摔去。
情劫默默扭頭,捂臉,主子,你已經摔了多少回了怎麼還不長記性呢。
古吟一愣,看著那道紅影掉下去,連忙飛過去,伸手將人攔在懷裡,身子在半空中一旋,平安的落在了地上。
落雨被古吟抱在懷裡,臉色一紅,手忙腳亂的將人推開:“那個……謝謝”
古吟看著這人彆扭害羞的樣子,心裡有些好笑,但不可否認,此時的落雨讓人感到親近,那股距離感也隨著這個意外消散。
☆、第九十五章 弒神者
古吟沒想到,一個活了不知多少歲月的人居然這麼容易害羞。南涯在一邊目瞪口呆,他師兄也太強了,連太傅的便宜都敢佔。
“不用客氣”古吟冷漠的臉微微柔和。
落雨輕嗯一聲,這才想到古吟說的話,臉上帶著冷淡:“我是不會下山的,你們在這裡休息一日,明日我會讓情劫送你們下山。”
“為什麼?”南涯不解的問。
落雨看了眼南涯,回頭望著即將消失的晚霞,臉上帶著無奈:“沒有一個王朝是永遠不敗的,分分合合是天下大勢。”更重要的是,她是被困在這裡出不去。
“那始皇的血脈死絕了你也不管嗎?”古吟聲音冰冷淡漠,身上的寒氣讓四周的花瓣都不適的避過了。
落雨詫異的看著古吟,十分不解的說:“那是小華的血脈又不是我的”所以她真的有必要管嗎?
“可是始皇是您的學生啊”南涯說道。
落雨笑道:“你們也知道小華是我的學生,那應該也知道他的血脈可不是我的學生。”
“太傅……”
“好了,你們就好好休息吧。”落雨擺擺手說道,腳尖一點,整個人飛到了鞦韆上。鞦韆悠然的晃動著,那道看不見的隔閡又出現在雙方之間,將雙方隔絕在兩個不同的世界。
深夜,古吟和南涯冥思苦想的想盡一切辦法將落雨請下山去,而落雨這邊。卻遇上了不大不小的麻煩。
落雨坐在鞦韆上,看著站在樹上的鶴髮童顏的老頭,有些頭疼:“苗先生,你不要整日都盯著我,我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