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糊加冷硬。
“雪魄。怎麼坐在這裡,現在還有些春寒。小心著涼了。”對於御瑾隨口就來的關心,落雨只是淡定的瞥了他一眼,那眼神很疑惑,似乎不理解御瑾在說什麼。
當然了,御瑾看到落雨的表情也理所當然的那樣認為了。他知道一些當世高人總是脾氣有些古怪,可沒想到這位神醫會古怪至此。不喜熱鬧,直率的沒有任何掩飾,更重要的是,這人給他一種不通世事的感覺。
對了,不通世事?!御瑾眼睛一亮,對著落雨說了句:“玩兒的開心”就馬上跑回房去,琢磨了好一會兒才寫出一封信送去給了寧空。
落雨坐在竹林中,定定的看了御瑾那小屋一會兒,便回去自己房中。盤膝而坐,身上淡淡的光芒閃爍,額間金色的火焰一跳一跳的。落雨伸手,一團淡金色的光團出現在手中。而在這光團出現的那一刻,落雨清楚地感受到來自這片世俗界的排斥還有天地間的吸引力。
落雨知道,這天道想要將本源之力據為己有。她嘲諷的一笑,怎麼可能,本源就是自己,自己就是本源,天道想要霸佔本源之力?妄想!落雨嘴角一勾,拳頭一握,光團便消失在掌間。
身上的光芒收斂後,落雨額間的火焰也隱去了。聞著藥草的味道,落雨暗道,御瑾準備的也算充分,在這屋內藥爐和藥草都有了。這是不準備放她離去嗎?
站起身,走到藥草旁邊,落雨伸手隨意的耍了幾樣藥材,揮手間藥爐大火燃起,藥草一樣樣的落盡藥爐裡,落雨安靜的看著藥爐,開始神遊了。
第二日,寧空便出現了。
小院中,寧空坐在御瑾對面問:“雪魄呢?”
御瑾看了看一邊的小屋說:“一直在煉藥,沒有出來。”
寧空點點頭,走到小屋的窗前看了一會兒說:“若依你信中所言,我有一個想法。”
御瑾有幾分好奇:“什麼?”
“這神醫雪魄,應該是一個藥人。”
御瑾瞬間瞪大了眼睛,眼裡滿是不可思議:“雪魄居然是藥人?這怎麼可能?”
對於一些神醫來說,都會有那麼一兩個藥人用來試藥,而藥人每日在各種藥物的折磨下,那些毒性會腐蝕他們的思維,讓人變得如同傀儡一樣,只剩下本能和聽從。
“前兩次把脈你應該也知道了她渾身都是劇毒,她的思維記憶什麼的都被毀去了,現在的她,只保留了一些習慣性的東西。雖然是神醫,但她自己的情況你也發現了,她身體的狀況在日漸嚴重,怕是過不了多久,就沒命了。”寧空神情嚴肅的說。
御瑾一想到那人就那麼沒了,心裡忽然有些悶悶的:“有辦法嗎?”
寧空翻了翻白眼:“沒有,我都說了,這世上雪魄救不了的人除了妄斷沒有人有辦法。”
妄斷?御瑾眼睛一亮。是啊,他可以讓妄斷救人啊。
“御瑾,你能碰到我說明我們有緣,你肯定有求我的一天,既然如此,我就送你一個斷天機吧。”
“想救雪魄,唯玄天爾”
耳邊依稀響起妄斷當初說的話,御瑾喃喃道:“玄天?”可玄天是個地方還是人?
“寧空。你知道玄天嗎?”御瑾看著好友問道。
寧空想了想,搖搖頭說:“我不知道”
御瑾神色一肅,看來他要派人去尋找了。
但在三日後,整個御劍派都亂了。御瑾臉色難看的來到落雨的房間,二話不說就將人拉走。
華貴的房內,北望亭,御素還有御劍派的弟子都神色沉重的守在屋內。北望亭紅腫著眼睛看著那毫無聲息的人,眼前一陣陣發黑,但強撐著不讓自己倒下。
她不相信丈夫只是出去參加一個宴會回來就成了一具屍體。她的丈夫怎麼可以離開她。
房門外,御瑾深吸一口氣說:“雪魄,裡面的人是我父親。但是現在他……”御瑾緊緊地攥這手。努力的壓抑著胸口的悲痛:“現在我父親已經死了,我不知道你能不能救他,但我希望你可以試試。”
落雨依舊面無表情,但那雙眼裡閃過一絲光亮:“父親?”
“就是家人,親人,他們會永遠愛著你。讓你不孤單。”御瑾輕聲解釋道。目光望著屋子,似乎兒時男人教自己練武,練字,帶自己去玩兒的場景一幕幕的浮現在眼前。
“不……孤單?”落雨重複著御瑾的話,然後看著御瑾說:“你。不孤單”然後推開門走了進去。
“你是誰?怎麼闖進了這裡?”外間守著的人看見落雨沉聲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