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的眼這才跟隨她的目光而去。

男人正在好聲好氣地勸著那個眼裡氤氳著水氣的Lily，可那鮮紅的指甲，幾乎摳進她自己的手背，未曾動過分毫。對面的女人忽然轉回來，對上她清冷的眼。“你還沒愛上他吧？”

沉默，喝茶。

“得不到的，永遠是最好的……”女人伸出手來，淺粉色的指甲，卻並不配她那鮮豔的紅唇。“我和Lily，當年少說也是縱橫沙場，玩弄男人無數的妖女……卻同時栽在了一個男人身上，你說，可笑不？”女人有些痴呆地看著自己的手，遙想起以前，嘴角帶著並不符合她的一絲苦笑。

繼續沉默。

“如果我們說，我們是真的愛他，你信不信？”女人也沉默了一會，才悠悠問道。

“然後？”清冷的聲線忽然搭上了話，讓對面的女人有點措不及防。

“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我應該想辦法阻撓你們在一起，然後讓他回到我們身邊，然後……”她突然頓住了，剩下的是深深的無奈。“可是，都是女人……”良久，她嗤笑一聲。

“想放棄？”

“不想……”再回頭去，某個男人正在焦急地朝裡面望來。從外面，大概是看不到兩人到底在說什麼，但卻能看到，這是兩個女人的身影在對話。

被糾纏的陸水寒，哭的心都有了，可是卻仍然無法阻止裡面JOJO的——“破壞”。

美人兒，咱們喝一杯吧

“但是，卻不能不……”JOJO轉過精緻的臉，吞下了放手二字，衝葉欣陌深深的笑：“他看你的眼，有不同於以前的東西。”

清冷的眸子微微上抬，掃了她一眼，繼續專注在茶水的品嚐上。

“你猜，如果他知道是James叫我們過來搗亂的，會不會砍了James？”女人歪了頭，將之前的那股落寞收拾得一乾二淨。

“很有可能。”淡漠的眼，瞥見某個男人將那妖嬈的妖精說得呆在原地怔然，自己卻大踏步走來的身影，嘴角若有若無地洩了一絲玩味。

“JOJO！”低沉的男聲在喧鬧的餐廳裡彷彿一聲炸雷，無數道目光順過來，饒有興趣地看著兩女一男。都在猜測，這男人到底在氣些什麼呢？

JOJO抬頭看他一眼，再朝窗外看了看，Lily也正扭著臀部步進門來。魅惑的臉上，勾起一抹笑，卻轉了頭：“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我叫JOJO。”

“葉欣陌。”陸水寒沒來得及阻止，清冷的聲線就已經將她的大名報了上來。

“喔？”JOJO縮了下瞳目。“這世界真小。”

葉欣陌微笑著等她的下文。

“當年，你進社團，還是我極力舉薦的呢！”女人微微撩了一下長髮，風情萬種。已經進來的Lily將某男人扒開，自顧自地坐了下來。

葉欣陌微微一顫。捧著杯子的手有些抖，陸水寒發現有些不對勁，忙坐在她旁邊，拉下她的手，在桌下緊緊地握著。

原來是一出校友相認戲，眾人見沒什麼熱鬧好看，也都收回了眼神。清冷的眼掃過陸水寒，對上對面兩雙鳳目。“原來是高學姐，很久不見。”

JOJO擺頭，微笑：“虧你還記得我，來，我介紹一下。這個是我十二年的同窗兼死黨，Lily。”

被妝容掩蓋的面頰勾了個笑：“居然還是學妹，JOJO，咱們這是前浪死在了沙灘上啊！”

“就你胡說！”JOJO在她的手背上掐了一把，嗔笑。

被無視很久的陸某人望望這個，再望望那個，有點搞不懂狀況。被他抓著手的葉欣陌淡然地望著眼前的兩個女人，臉上沒有高興，也沒有不高興。

終於，JOJO才開始注意到被忽略的某人。“Reims啊！你要不要再考慮下？我跟Lily一點也不比她差喔！”Lily笑得跟狐狸似的，將那鮮紅的指甲又扒拉出來，伸到陸某人眼皮底下，很是合作地點頭。

陸水寒緊張地握著冰涼的爪子，不敢有絲毫的大意。“對不起，Lily，我剛剛說的話重了一點。但是，我想我大概不需要過以前那種生活了……”

“那多可惜。”Lily惋惜地砸吧砸吧嘴，收回了手。

“唉，眼神真不好。”JOJO無奈地聳肩，也是一副為他惋惜的模樣。“其實，Reims，我們姐妹倆還真的是對你念念不忘……不過，既然你覺得我們之間沒有情分可講，也就算了吧！”

“就是，多少男人眼巴巴地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