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笑,有些恨恨,細白的牙齒狠狠的咬了一下。
“惱羞成怒啊,”他依然是低低的笑,“這麼等不及了嗎?”
包裹住她的毛衣被剝落到了地上,晚安立即感覺到一陣涼意,下意識就往溫暖源靠了過去。
終究是怕涼著她,又因為是那次之後的第一次,顧南城雖然起了興致想就地吃了她,但短暫得只有幾秒的考慮後,他還是決定回床上去。
晚安被他打橫抱了起來,一邊吻著一邊走回臥室。
裡面是一室的溫暖和明亮的光線,她被拋在紅色的床褥之中,然後被緊跟著而來的男人的身軀覆蓋住。
他一邊粗而重的吻著她的唇她的臉,一邊急不可耐的扯去自己的上衣,露出健碩而分佈均勻的腹肌,隱匿著人魚線盡頭的地方也被褪去。
在整個過程中都沒有中斷過親吻她。
“乖,別怕,”低啞隱忍的嗓音幾乎快被他的呼吸淹沒,“不會讓你疼的。”
晚安躺在他的身下,雙眼已然有了淺淺的迷亂,她的手指摸了摸男人佈滿著密密麻麻汗水的額頭,那裡跳躍著青色的筋脈。
被褥柔軟舒服得有安全感,他英俊而剋制的臉龐讓她的心生出了歡喜。
杏眸彎彎,她單手纏上他的脖子學著他咬著他的耳朵,男人的那裡似乎很敏感,晚安明顯得感覺到他震了一下。
吃吃的笑,舌尖舔了一下,她輕快的道,“那你快點呀。”
她說一句話,然後放出了一頭猛獸。
男人和女人之間的情—事一旦到了極致,素來不像魚水之歡形容的那般舒適自在,晚安不可能不覺得疼,只不過那是痛並快樂著巔峰。
愈到後面,他便愈發的兇狠的令她招架不住,可是那一遍一遍在她耳邊重複著的低喃也愈發的繾綣而寵溺,“晚安,晚安……”
愉悅,渴求,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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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上午,晚安陪顧南城去機場接顧奶奶。
禁慾半個月的男人恐怖得好似餓了好幾年,翻來覆去直到天際泛白才真正的放過她,飛機晚點,她等在外面站著站著就睏倦的忍不住靠在他的懷裡瞌睡。
本來以為第二天不拍戲能睡個好覺,結果是早晨顧南城不得不鬧醒她的時候,被她甩了一早晨的臉色,直到她在車上小小的補眠了半個小時,下車的時候還好看了點。
頭天晚上吃得心滿意足,顧南城絲毫不在意她這點起床氣小脾氣,倒是此時見她站著都能睡著,狠狠的皺了下眉頭,忍不住心疼。
顧奶奶是個十分潮流的小老太太,年輕的時候沒念多少書跟著同村的小竹馬一起出來打拼,累死累活十幾年終於拼了座像模像樣的江山下來。
別人家同苦的男人有錢發達後都是小三小四小五成群結隊的養著,她的可不,該怎麼寵依然怎麼疼,可惜兒子剛成年進大學,男人某天傍晚吃晚飯陪她散步遛彎兒的時候,突然捂著肚子疼得臉色發白。
短短一個月的時間,肝癌晚期,發現,她還沒反應過來,人就已經沒了。
先是懵,反應過來就哭,哭紅了眼睛,吃不下飯,睡不著覺,好在工作強撐著她,她男人辛辛苦苦打下來的江山不能倒。
時間治癒傷口,除了沒再找個伴兒,她看起來跟普通的女人沒什麼區別了。
過了幾年,兒子接手公司,娶了個美麗能幹的律師當老婆,夫妻恩愛,婆媳和諧,在孫子出生的第七個年頭將公司改名GK。
顧老太太除了手裡佔了些股份,差不多完全退居幕後。
正要享福,飛來橫禍,一場飛機失事輕而易舉的奪走了才到中年的顧氏夫婦。
中年喪夫,老年喪子。
年少的顧南城還沒有能力一肩擔起所有的重任,她只能重新出山險險而勉強的維持著局面,直到幾年後玩世不恭的孫子終於成熟得變成一個男人,一番殺伐果斷的明爭暗鬥完全執掌GK。
她才真真正正的鬆懈了下來,年紀大了,便想著去看看外面的山山水水。
除了顧南城先是迷上了她半點瞧不上的戲子,好不容易黃了後又遲遲不肯娶妻是心結外,也算是一身輕。
跟著老閨蜜兒找了半圈都沒瞧見自家的孫子,兩人扶了扶老花鏡對視了一眼,老太太嘀咕著,“咱倆兒老了眼睛不好使,年輕人的眼睛也是壞的?”
“哎,那邊兒那是不是,個兒最高的那個,”老閨蜜指了一個方向,有些吃力看著,“穿黑色風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