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就是一個人麼,我直接開槍打死他就是了。”徐夢瑤言之鑿鑿。
一個人?
秦爽搖了搖頭。
她沒說話,把手對著人群中一指。“看見那個穿黑衣服的男人了,對,就是那個戴著眼鏡的。他叫
的最大聲,他是壩頭的託。”
一邊說著,秦爽把手再一指,換到了遠處。“看見那個手裡提著棍子的盲人了沒有,他是巡邏放風
的。”
“你以為壩頭就一個人。壩頭總共十幾個,多的甚至達到上百個。這是一個組織,有專門尋找小孩
的,有專門放風的,有專門警戒的,有專門培訓小孩的,還有專門給小孩熬猴骨湯的。”
“你以為這個壩頭就只有三個小孩麼?大錯特錯了。上百個都不止!他們現在要麼在其他地方雜耍
,要麼在某個地方藏起來。”
“你打死了一個,其他的壩頭得到風聲,立馬帶著小孩轉移到其他地區,你根本就找不到。”
“你就算救下了這三個小孩,你能救活他們麼。他們都被餵了藥,離開壩頭就得死。”
秦爽說道。
“再說了,你就算救活了這些孩子,猴皮都已經長在了身上,誰會去收養他們,到時候還是一個死
。”
“這些孩子有的是棄嬰、有的是被拐來的……除了讓國家加大管理,你還有什麼辦法。你救了這群
小孩,全國各地還有成千上萬個壩頭,你怎麼辦?”
徐夢瑤頓時沉默下來了。
她忽略了這種問題。
“再說,你以為單憑我們幾個就能夠對付的了那位壩頭?”秦爽搖了搖頭。“這些壩頭都是由當地
黑勢力保護的,想要掃空這些壩頭,就應該拔除當地的黑勢力。”
“那就趕緊報警啊!”嶽洋催促道。
徐夢瑤再次沉默了下來。
楊浩和馬胖子一陣面面相覷,都沒有說話。
像這種立刻報警,喊人來抓這些壩頭的話也只有嶽洋這個從來沒有出過校門的愣頭青敢說。
稍稍有些社會經驗的人都知道,這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網上、電視上那些被曝光的黑勢力,確實是被一網打盡了,更是有更多的黑勢力藏在每個人的身邊
。
因為這些黑勢力早就已經被洗白,或者早就得到認同,搖身一變成了合法的行當。
別的先不說,就拿袍哥會來說。
早在那個年代,袍哥會甚至可以和軍閥相抗衡,由此可見袍哥會的勢力有多大。但是他們早就已經
洗白,做那些正當的生意和事情。
而有些黑勢力則隱藏的更深,甚至和當地的某些官員相勾結。
就拿王宇和張繼元兩人來說。
如果楊浩沒有把王宇給扳倒,那麼張繼元永遠都不會倒臺。
“我們走吧!”
徐夢瑤嘆了口氣。
作為刑警,她自然知道某些地方看起來外表光鮮,但是內裡卻藏汙納垢。
想要一網打盡,可不僅僅只是靠那些表面功夫就可以了,短則幾年,長則十幾上十年都有可能,這
是個長期的鬥爭。
短時間根本無法根治,非但不能拔掉這些毒瘤,反倒會讓他們躲藏的更深,加大打擊的難度。
“走吧!”馬胖子擺了擺手。
上了一片階梯,隱入眼簾的就是一座由黃磚砌成的巨大而又漫長的圍牆,坐落在一座將近三十米左
右的山坡上。
圍牆唯一的正門處掛了一塊牌子。
牌子上寫著:金華肉牛養殖基地,牌子上的字跡已經模糊了,看起來是有些年頭了。
遙遙望去,圍牆上長滿了青色的苔蘚和正在鬱鬱蔥蔥冒出頭的爬牆虎。
圍牆的門口還有個傳達室,有個老頭坐在裡面打瞌睡。
在楊浩之前有一隊旅客已經到了傳達室門口,有個領頭的拍了拍傳達室的窗戶,老頭抬起禿瓢的腦
殼睜著朦朧的眼睛推開了窗戶。“幹什麼?”
“老先生,我們來參觀。”
禿瓢老頭似乎有些耳背,側起了耳朵。
直到聽了兩遍,這才擺了擺手。“這裡不給參觀,這裡是私人場所。走吧,走吧,趕緊走吧。”
這隊旅客們還有些不死心。
可是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