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進了薄薄的雲層後面。
······
葉伊跟傅雲卿到醫院時,已經過了凌晨。
手術依然在進行當中。
沒有一個人知道里面的情況。
只能坐在外面等待最後的結果。
程慕然坐在走廊的椅子上面,整個人顯得有些頹廢。
他胳膊撐在膝蓋上,雙手緊緊的握著一個拳頭,抵在額頭上面,雙眉一直緊緊的皺著。
沒有鬆開過。
傅雲卿關上車門,順手拿了一件外套披在了葉伊的身上。
“晚上醫院裡面涼,披著。”
葉伊的心高高的懸著,心裡面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
雖然跟程芯怡認識的時間並不是太長。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血濃於水的關係,她特別喜歡程芯怡的性子。
所以聽到她出事,葉伊的心裡也並不好過。
傅雲卿看出了葉伊的緊張。
伸出手,輕輕說道:“握著,別怕,有我在。”
葉伊微微一笑,牽住了傅雲卿的手掌。
他的手掌溫暖而寬厚,緊緊的包裹著她纖細的手,讓葉伊覺得瞬間溫暖了不少。
“你們來了。”
程慕然看到葉伊,勉強的扯出一個笑容:“抱歉,不該這麼晚打擾你們。剛才我有些不知所措,所以唐突了。”
葉伊遞給了他一個安慰的眼神。
“沒事的,現在芯怡的情況怎麼樣了。”
程慕然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並不樂觀。她吞了太多的強效安眠藥,現在就只能看手術的結果了。”
葉伊也不知道該怎麼樣安慰他。
“放心吧,芯怡是一個堅強的姑娘,她一定能挺過來。”
“但願。”
傅雲卿握著葉伊的那隻手,緊了緊。
葉伊回頭看他:“怎麼了?”
傅雲卿輕輕的把葉伊擁進了懷中,在她的耳邊輕聲呢喃:“寶貝,你當時一個人在手術室是不是也很害怕。”
葉伊怔了怔,目光中有淡淡的水光閃爍。
那一段經歷是她一直都刻意去迴避的。
她沒有忘記當時的絕望。
沒有忘記當時的無助。
可是她不願意讓那些痛苦的記憶侵蝕自己。
所以一直都避而不談。
傅雲卿也是如此,好像跟她達成了某一種協議,兩個人至始至終都沒有去揭開過那一道傷疤。
沒有揭開,並不代表不存在。
葉伊偶爾也會難過。
只不過更多的時候,她不願意讓這種消極的情緒影響了自己現在的生活。
沒有想到。
傅雲卿今天主動的提起了。
葉伊淡淡的應了一聲:“嗯,我怕疼。”
這一句話,把當初的點滴輕描淡寫的覆蓋了。
可是傅雲卿知道。
葉伊當初一定是經過了刻骨銘心的疼痛的。
他眼睛裡面有一些模糊,抬頭看著天花板,然後輕聲的說道:“放心,以後我不會讓你一個人去面對那些。”
葉伊用力的點點頭。
她也不想在一個人去面對那些未知的苦痛了。
太難受了。
終於手術接近了尾聲。
這是,兩個護士從他們的身邊走了過去。
其中的一個護士說道:“你剛才看了新聞沒有。”
“我哪裡有時間看新聞啊,都忙得跟狗一樣了。”
“哎呀,就剛才我去病房給患者換藥的時候,電視裡面正在播新聞。”
“什麼新聞,你不是從來都不關注新聞的嗎,我看你都只看娛樂新聞啊。”
那個齊劉海的小護士說道:“就是娛樂新聞啊,剛剛在中北大橋上面發生了一起嚴重的車禍,本來病人要送到我們醫院來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後來就沒有送過來。”
“這算什麼娛樂新聞。”
那個護士壓低了聲音,說道:“出車禍的那個人好像是白紫菱。”
“不會吧,白紫菱?”
“對呀,剛剛看新聞報道,有狗仔拍到白紫菱從我們醫院出去的,你說白紫菱什麼時候來我們醫院了我怎麼不知道啊。我要是知道的話,一定要跟她拍一張合照,她可是我的女神,我媽媽也特別喜歡她。”
齊劉海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