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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足之地。

工頭直盯著地上,也沒有要做什麼卻一逕往沒人的地方移動。另一方面,每當會長對男眾說了些什麼,男眾就喜形於色。負責郵務的登志男會來工地協助,有時候會長的兒子久朗也會到工地拿起鐵鍬幫忙。

涼介三人每天都老老實實地工作。立川雖然會抱怨,但工作的手從沒停下來:薰也利落地負責打雜,並且趁著空檔勤奮地四處拍照。

但是,只要島上的男人始終在旁邊一起工作,就無法一直相安無事。有人看立川和涼介不順眼,也有人把菸蒂丟在剛挖好的洞裡。

「喂,你搞什麼啊?菸蒂不要丟到裡面。」

立川抬頭說道。大白天就喝酒喝到滿臉通紅的男人癟著嘴一臉不悅,是常與睦攪和在一起的其中一人。

「反正都要再填起來,這種小事少囉嗦,臭小子。」

「可是……」

「你是領日薪的吧?還在唸書的毛頭小子。」

「我又不是學生。」

「那你是什麼?混吃等死嗎?」

這時候年長的男眾出來打圓場,阻止醉漢鬧事,罵他:「要喝回去喝!」男人則醜態百出地回到村落。諸如此類的糾紛不時發生。

雖然把這些人統稱為男眾,卻不能以偏概全認為他們全是一個樣。他們的個性大相逕庭。縱然有人會故意找涼介他們的碴,也有人會從旁勸阻;有人非常饒舌,也有人罕言寡語:有像登志男這樣只要眼神一交會就立刻湊過來的人,也有總是離群索居的人。

涼介想要找的那個人——橋叔,正是屬於這個型別。

詢問登志男姓橋田的人住在哪裡時,他說:「只有一個人姓橋田喔!」

經常可以看到他落單的那個人……

聽了登志男的話,涼介腦中浮現那個有著深刻皺紋、滿頭白髮的男人的臉,頓時感到不可置信。母親提起橋田這名字時,總說他是永遠懷抱希望的人。正因為是與親手結束自己生命的父親呈現對照的一個名字,所以在涼介的想象中,這個人的眼神應該散發出強烈的自信,帶著不屈不撓的堅毅。

但是,涼介在工地看到的橋叔,眼神中從未出現這樣的韌性,或者應該說他給人的印象完全相反。總是從工地獨自回家的橋叔,背影看起來超過六十五歲,有時甚至散發出一種枯萎的孤寂感。

真的是他嗎?

涼介在挖掘溝渠之際,數次看著橋叔,但一句話也沒說出口,只是任由時間一天天過去。從幼年時便一直懷抱在內心的疑問非確認不可,為此涼介才來到這座島。經過以刀刃劃過胸膛的那一夜、瞭解自己的內心仍渴望活下去的此時此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