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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及不來的,就是他心通之類了。有記憶力特別優勝,讀書過目成誦,逢人一見不忘的,就是宿命通之類了。有身手矯捷,技擊超群的,就是如意通之類了。而且無論藝術,文學,強記,技擊,也都要專心一志才能精到;佛說依定發通,也就是這個道理。

(二)輪迴神通的例證,各宗教經典各國記載裡多得不勝屈指。的確,裡面也有不少靠不住的。然而研究經學不能因為古文尚書周禮等書是假,而盡廢經;研究史學不能因為竹書紀年穆天子傳等書是假,而盡廢史。怎好因為這些輪迴神通的例證裡面有一部分靠不住就一筆抹煞呢?(參看本冊88面至90面)胡先生問,輪迴神通可有那一項是‘我人所親歷者’?我不妨答,這些都是‘我人所親歷者’。胡先生又問,可有那一項是我‘所親歷者’。我也不妨答,我在‘答管義慈’一篇裡所學幾條,就中一部分是我‘所親歷者’;其餘的雖不是親歷,然而它們的可信也和我‘所親歷者’相去一間罷了。(參看本冊86面至88面)

除了輪迴神通之外,胡先生序裡所指為‘佛弟子的立場是迷信’的證據,還有陀羅尼(咒)。陀羅尼是密宗的法門,我未學過密宗,不能武斷地答胡先生。但據我想來,聲音感人是古今東西音樂家都知道的;那麼陀羅尼怎見得一定沒理由呢?

胡先生說:‘我是研究歷史的人,在我的眼裡,一切學術思想都是史料而已’。我非研究歷史的人,不知‘史料’二字怎麼解?大概胡先生的意思,以為一切學術思想都是‘某時代’的,不是永久的;都是依著進化論而進步的,沒有止境的。胡先生有了這個大前提;所以用不著別的證據,就可以斷定幾千年前的佛法當然是迷信,當然不能和簇嶄全新的科學抗衡了。但我要問問胡先生,一切學術思想既不是永久的;難道就中的一種學術思想——進化論——l獨是天經地義永久不祧的嗎?

胡先生又責我何不應用否認客觀宇宙的論理條件來批評我自己的信仰?我可以答胡先生,我已用過很‘嚴格的論理’了。但宇宙是否‘客觀的存在’是理論問題;佛及大菩薩是否證真現量,見輪迴,獲神通是事實問題。胡先生所引我的推理原則,適用於‘批評’理論問題,而不適用於‘批評’事實問題。批評事實問題沒有別的方法,就是參互考訂,去疑存信罷了。恐怕胡先生‘研究歷史’,也不外乎應用這個方法;否則胡先生也未曾置身千百年前,‘親歷’古人的一言一行,怎樣‘研究歷史’呢?(參看‘答管義慈’論證據一段,本冊88面至90面。)

胡先生又詰問我證過這種真現量沒有?我也可以老老實實地告訴胡先生,我雖未曾了了證過真現量,但屢屢照著各宗修持方法實驗過,自審頗有心得。學佛的朋友們也很推許我,以為不容易到這地步。即如我的幾篇文裡,述所聞的地方固然有十之七八,而抒所見的地方也有十之一二,實在就是這些工夫的效驗。

胡先生又說,就我所舉的例子看來,真現量不過是下等動物的知覺狀態,有了又何足貴?這句話實在奇極了!胡先生不是下等動物,怎麼就知道下等動物的知覺狀態是這樣呢?又說,即使有了這種真現量以為大前提,難道我們就可以證知輪迴神通嗎?這裡面的論理關係實在想不通。我很容易答胡先生,神通本不過一種未被科學家發見的精神作用特別發達現象。只因一般人不曾得定,所以不能發通。好像水在流動,面上不平,所以照不出形像。佛及大菩薩證了真現量,那麼神通就是真現量中的一種境界;而了了見眾生輪迴六道,又是真現量中神通境界的一種。

最後胡先生說,‘佛弟子。。。。。。說我是妄,眼前的桌子是妄,手裡的筆是妄。但他們卻深信輪迴六道是真,六神通是真,真現量是真,極樂世界是真。’這幾句話不知胡先生從那裡聽來的?佛說我不可思議,宇宙不可思議。。。。。。乃至極樂世界亦不可思議。然而因為眾生妄執主觀的我是實,客觀的宇宙是實。佛要破他們的執;所以方便說主觀的我非實,客觀的宇宙非實;比方對牛有角可以說兔無角,其實‘實’既不立,‘非實’也沒了。所謂言語道斷,沒有‘實’,沒有‘非實’,也沒有‘無實非實’。。。。。。。但是依第一義諦說,雖然沒有什麼實非實。然而依世諦說,因為眾生未斷二執,一天到晚,誤認主觀的我和客觀的宇宙都是實;那麼造業受報,輪迴六道,因果歷然。所以佛又說唸佛法門,教人一心念阿彌陀佛,就能往生阿彌陀佛的極樂世界。這個極樂世界雖然也和六道一樣的非實非非實。但眾生生到了這個世界上去,受了阿彌陀佛和許多大菩薩的薰陶;一向誤認主觀的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