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在“神鵰俠侶”中,當楊過得知郭靖夫婦是他父親的仇人後,就產生了報復心理。正在他準備對郭靖下手的當天,他陪郭靖視察襄陽城。當時,郭靖對他說了這一番話:“人們都稱我為大俠,殊不知能稱俠義二字,有兩層含義,其一,憂國憂民,救民於水火之中,此為俠之大者。其二,救苦救難,助人於危難之中,此為俠之小者。”當時的襄陽,四面臨敵,郭靖夫婦救民於水火之中,可稱為俠之大者!於是,楊過頓時羞愧不已,不忍下手。這段情節,深深地感染了我。並且直到現在,還在影響著我為人處事的方式。
因此,不能將流行文化一棍子打死,要審視與辨析,取其精華去其糟粕。
第四節 留給明天
“哪個少男不鍾情,哪個少女不懷春。”
高二快要結束的時候,我和她不幸被歌德這老頭言中,“鍾情”得厲害,“懷春”得一塌糊塗。
“紅線”是文學,校文學社的小報把我的文章和她的詩歌登在了一起,同為社員的我和她便在互評作品的時候有了較深的印象。她的詩清純且有些朦朧,我的散文熱烈奔放,經過一段時間的“切磋”與“碰撞”,我終於有了感覺,我有些喜歡她了。我很內向,又很膽小,不敢去她的教室解決秋水之盼,便心如長草般等待著每週一次的文學社活動。
我發現,她似乎對我也頗有好感。文學社20多位“文學家”,女才子佔了一多半,她卻偏偏坐在我旁邊的位子,而且時不時向我莞爾倩笑。
於是常常不顧老師口吐蓮花的妙語,和她談“碧雲天,黃花地,西風緊,北雁南飛”,談“天盡頭,何處有香丘”,談“詩意的棲居”,談“思想的蘆葦”;她則和我談泰戈爾、談惠特曼、談顧城、談北島。談談復談談,惺惺亦惺惺,別的“社員”們常常在休息的間歇說笑打鬧,我和她卻始終“相敬如賓”。我曾聽經驗豐富的大人們說,這就是“好”的標誌。
我和她真的“好”上了,沒有明言,心有靈犀。
有人會笑話或指責我:小小年紀竟敢早戀。其實我始終反對“早戀”這個詞。林黛玉與“寶哥哥”兩情相悅的時候不過十多歲;翠翠對二老儺送有好感的時候大了點,也才14歲多一點;朱麗葉與羅密歐就更是絕對的“早戀”,一個14歲,一個17歲;為愛而煩惱的維特本來就是個“少年”。這些都是千古絕唱,為什麼到了我這裡就成了十惡不赦的罪過?更何況我們只是談文學,從來就沒有談過“戀愛”,更不會像那些低素質的同學一樣光天化日之下牽手、餵飯,更沒有偷偷KISS(連想都沒想過)。我和她都是很純潔的青年,是精神境界很高的好學生。如果非要給我們安上“早戀”的罪名,那我們也只不過柏拉圖式的“精神戀愛”而已。
高三了,文學社暫停,我和她難得再見一次面(我們學校很大)。發e…mail成了我們“精神戀愛”的主要方式。有一次,我曾大膽地在信中寫進熱辣辣的“情語”,好久,才收到她的回覆。
“我一直把你當作最要好的同學,把你當作可信賴的哥哥。如果真的有緣,請留給明天!好嗎?”
我知道,她比我理性。如果真如她所預言,我的明天,不,是我和她的明天一定是沐浴在眼光、春雨中的一棵橡樹,一株木棉。
等待明天,用真心,用汗水。
第五節 愛在沉默中開花
她嫁給他的那一天,哭得死去活來,好像生活從此一片黑暗。
她很漂亮,大眼睛、小嘴巴,面板白淨光潔,加上身材苗條,長髮如瀑,走起路來飄飄搖搖,像一朵花兒在風中搖曳。他是村小學的老師,長得又胖又黑,還比她矮半個頭。
她不愛他,一點都不愛,那時,她已經有了心上人,是省城來的地質勘探員。地質勘探員在離村子不遠的河邊搭起帳篷,到附近的山上尋找可開發的礦源。他長得高大威猛,有著古銅色的肌膚。她和地質勘探員一見鍾情,她給他納鞋底,給他挑手掌上的刺,給他洗衣服。對方給她講城裡的新鮮事,把她帶到樹林深處吻她,用滾燙的聲音對她說:“我愛你。”
地質勘探員回省城時,對她說一年後一定來娶她。可還沒有過一年,她就被父母強迫嫁給他。這一年,是1970年。
曾經衝動
婚後,她很痛苦,每天都感到窒息。他是一個本分到近乎迂腐的男人,不會說甜言蜜語,只是不聲不響地為她做這做那。他上山摘野果,到田裡捉泥鰍,拿到城裡賣錢,扯來花布給她縫製衣裳;她喜歡喝粥,他就變著花樣給她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