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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都各引來一千多名的觀眾,可見他號召力之強。

渡邊淳一擅於品酒,以及寫些社會批評,但是日本讀者情願把他當成“女性專家”,各雜誌社、報社為了生意經,自然樂見其成,例如:“日本經濟新聞”曾自一九七四年四月起,推出他的專欄“女人,以及男人……”,連載了大約一年。

“JJ”雜誌自一九八一年三月起,安排渡邊淳一和十二位資深的文藝界女前輩對談,逐月刊登談話內容。

“週刊朝日”雜誌也自一九八四年一月起,安排他和十二位以美貌著稱的日本女星對談。

這些經歷,使渡邊淳一儼然是日本現代男性的代言人,我們希望能瞭解這個形象背後的意義。

首先,我們來看渡邊淳一的家庭背景,這和他的個性有因果的關係。

如前所述,他出生於一九三三年,北海道札幌市人,上有一個姐姐,下有一個弟弟。父親鐵次郎來自煤礦區,是一名苦讀有成的高中數學老師,母親則是當地一個大商家的小女兒,由於她沒有兄弟,兩個姐姐又跟人私奔跑了,便決定招贅。換句話說,渡邊淳一跟的是母姓。

他曾回憶道:

“我的父母都出生於明治四十年(一九零七),母親活潑而善於社交,相較之下,父親是一個自制而沉穩的人。

“我不知道遠在古老的戰前,父親以何等曲折的心理去扮演人贅女婿的角色。不過,我記得祖母(也就是我母親的母親)把鄉下土地的絕大部分,跳過父親那一代,直接登記在我的名下。

“祖母死後,我們成了地主,父親每個月都要去鄉下收地租。在我讀大四那年,有一次我去鄉下一家‘勤勞者醫療協病院(相當於勞工醫院)’工讀,在醫院門口遇到了去收錢的父親。

“我只困惑了一下,立刻換上事不關己的表情要走開。這時,父親只是深深注視我一眼,什麼也沒說。”

相對於沉默、柔弱的父親,渡邊淳一則把母親描述成一個強悍、喋喋不休,永遠把他當成小孩的女人。

“有一次她來醫院,見到我穿白袍,非常吃驚,那表情像在說:居然有人找你看病?之後,有一段時期,我把母親的抱怨,當成廣播,原以為這樣就可以右耳聽,左耳出去,自己也不會生氣,可是用這辦法仍不能支援很久。”

“現在我總是耐心地聽她發牢騷。這似乎是在外居住的我,唯一能為她做到的。光聽沒有反應是不行的,有時我一邊看報紙,一邊點頭。在這時候,我會想起,當年的父親,和現在的我有著一樣的心情嗎?”

渡邊淳一還在札幌一中讀初一的時候,一位國語老師中山週三教他閱讀日本古典文學作品,如“萬葉集”等,還指導他習作短歌,這就是這位成名作家最早的文學經驗。據他本人表示,“短歌”在多年以後,對他的文筆仍有影響。

在初中和高中六年裡,渡邊淳一讀了不少日本小說,從川端康成、太宰治、三島由紀夫,直到所謂的“戰後第三波新人”的作品,都在他涉獵之列。其中他最愛川端康成的美感及理直氣壯,對芥川龍之介則感到無聊透頂。

不過,他向來自認是一個平凡的讀者,當他成為北海道大學理學院的新生時,十分羨慕文學院的“文學青年”,他覺得自己無緣坐在研究室中全力讀文學,只能啃一些枯燥的理化教材。

在大一、大二兩年中,渡邊淳一讀了海明威、哈地歌耶(享年僅二十一歲的法國早熟作家)、卡繆等人的作品,其中卡繆的簡潔的文筆,令他大為傾倒,“異鄉人”是他唯一連讀三次的小說。

在北海道大學讀完兩年所謂的“教養課程”後,渡邊淳一進人札幌醫科大學。這段時間,他接觸到法國作家沙特(一七四0——八一四年)的作品,耳目一新,沙特出身於貴族之家,卻以虐待女性的罪名及筆禍,在監獄中度過大半輩子,最後死於精神病院,他的代表作有“美德的不幸”、“惡德的光榮”等,都是描寫倒錯性慾的力作。

沙特、卡繆、川瑞康成三人是渡邊淳一最欣賞的作家,我們不妨想象一下這三人合而為一的形象。

如果我們想從一個小說家讀過的書,去了解他本人,只重視那些文藝性書籍,顯然是不夠的,尤其是在這位小說家是以知性風格著名的。

在北大時代,渡邊淳一雖然逐漸遠離了文學,或者,至少我們可以說,不再和中學時代一樣,有那麼多時間去讀小說。

“可是,在化學、物理演練的箝制,以及高等數學的欺凌下,我也為數學、物理公式的一種浪漫而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