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哪裡去幹什麼活兒,那活兒稱心不稱心;再也沒有人有心思說話了。他們殷切希望生產隊幹部能青睞自己,進而把自己照顧一下,給分攤上一份既乾淨、輕鬆,又能長年掙工分,還風吹雨打不著的活兒。只聽牛連欣在那兒一字一板、抑揚有致地念道:“……飼養員:吉生、苟良……”這會兒他對他父親苟良也直呼其名,毫不避諱了。不過,對此也有靈性些的人清清楚楚知道這純粹是虛情做作,譁眾取寵,在眾人面前顯示他公事公辦,讓大家佩服他辦事公私分明、鐵面無私的,但開會來的社員群眾卻也有不少人持有異議,因而立即就引起了不少閒言碎語。隨著他的話音一落,有小聲議論的,也有嗤之以鼻的,原本很寧靜的會場一下子就嗡嗡嗡地騷動起來。機警的牛連欣馬上意識到他在公眾場合對他父親這樣直呼其名,在這封閉、守舊的農村,人們一時還接受不了,效果不佳,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