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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則其先三善言之前(5),必有善行也。有善行,必有善政。政善則嘉瑞臻(6),福祥至,熒惑之星無為守心也(7)。使景公有失誤之行,以致惡政,惡政發,則妖異見(8),熒之守心(9),桑穀之生朝(10),高宗消桑穀之變,以政不以言;景公卻熒惑之異(11),亦宜以行。景公有惡行,故熒惑守心。不改政修行,坐出三善言,安能動天!天安肯應!何以效之?使景公出三惡言,能使熒惑守心乎(12)?夫三惡言不能使熒惑守心(13),三善言安能使熒惑退徙三舍?以三善言獲二十一年,如有百善言,得千歲之壽乎?非天祐善之意,應誠為福之實也(14)。

【註釋】

(1)變:禍亂,凶兆。

(2)根據文意,疑“延”後脫一“命”字。上文有“君延命二十一年”,可證。(3)下文分述“善行”、“善言”,故疑“善行”之後脫“善言”二字。

(4)由:這裡是來源的意思

(5)在一句中,同出“先”、“前”二字,於義未妥。故疑“先”系“出”之誤。“出三善言”重迭上文,可證。

(6)臻(hen針):至,到。

(7)無為:這裡的意思是沒有理由。

(8)妖:妖象。這裡指凶兆。見(xi4n現):同“現”。

(9)“熒”下疑奪一“惑”字。

(10)根據文氣,疑“桑”前奪一“猶”字。桑穀之生朝:參見7·5注(1)“桑穀之異”條。

(11)卻:退。這裡是消除的意思。

(12)守:疑“食”之誤。本篇末有“如景公復出三惡言,熒惑食心乎”句,可證。

(13)守心:遞修本作“食心”,可從。

(14)應:報答。

【譯文】

齊景公想禳解彗星的災難,就像子韋想轉嫁火星的災禍一樣。宋景公不肯聽信子韋的勸說,就像晏子不肯依從齊景公禳解彗星災難一樣。齊景公如像子韋,晏子如像宋景公。同樣的凶兆,同類的事情,表現在兩個人身上,上天好像贊賞宋景公,讓火星移動三個地方,延長他壽命二十一年,唯獨不稱讚晏子,讓彗星消除增添他的壽命,為什麼上天保祐善人那麼不公平、不純正,不用同一個標準呢?國君有好的德行好的言語,好德行生於好心,好言語出於好意,它們同樣的來源,同樣的氣,沒有什麼兩樣。宋景公說了三句好聽的話,在他說三句好話之前,必定有好的德行。有好的德行,一定有好的政治。政治好,就會有吉祥的徵兆出現,福祥的到來,火星就沒有理由迫近心宿。假使宋景公有錯誤的德行,導致成惡劣政治,惡劣政治發生,就會凶兆出現,火星就會迫近心宿,像桑樹和穀樹就會突然在朝廷里長出。商高宗消除桑樹和穀樹的災禍,是靠改善政治,而不是靠講好話;宋景公消除火星的災禍,也應該靠好的行動。宋景公有惡劣德行,所以火星侵犯心宿。他卻不改善政治修養德行,而是坐著說三句好話,怎麼就能感動上天!上天怎麼肯答應!用什麼來證明呢?假使讓宋景公說三句壞話,能使火星吃心宿嗎?三句壞話不能使火星吃掉星宿,那麼三句好話怎麼能使火星退去轉移三個地方呢?以三句好話得到二十一年壽命,如果說一百句好話,那不是要得到千年的壽命?這不是上天保祐善人的意思,也不是用賜福來報答誠心人的實情。

【原文】

17·4子韋之言:“天處高而聽卑,君有君人之言三,天必三賞君。”

夫天體也,與地無異。諸有體者,耳鹹附於首。體與耳殊,未之有也。天之去人,高數萬裡,使耳附天,聽數萬裡之語,弗能聞也。人坐樓臺之上,察地之螻蟻,尚不見其體,安能聞其聲。何則?螻蟻之體細,不若人形大,聲音孔氣不能達也(1)。今天之崇高非直樓臺(2),人體比於天,非若螻蟻於人也。謂天非若螻蟻於人也(3)。謂天聞人言,隨善惡為吉凶,誤矣。四夷入諸夏(4),因譯而通。同形均氣,語不相曉,雖五帝三王不能去譯獨曉四夷,況天與人導體,音與人殊乎!人不曉天所為,天安能知人所行?使天體乎,耳高不能聞人言。使天氣乎,氣若雲煙,安能聽人辭!說災變之家曰:“人在天地之間,猶魚在水中矣。其能以行動天地,猶魚鼓而振水也。魚動而水蕩氣變(5)。”此非實事也。假使真然,不能至天。魚長一尺,動於水中,振旁側之水,不過數尺,大若不過與人同(6),所振盪者不過百步,而一里之外淡然澄靜(7),離之遠也。今人操行變氣,遠近宜與魚等,氣應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