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綵鳳的肚子也一天天大了起來,像兩個人種下去的希望。
在兩個人無限的憧憬和期盼中,孩子哭喊著到了這個世界,是個男孩,哭聲嘹亮、有力,當楊鐵漢把孩子抱在懷裡時,他的心“怦怦”亂跳一氣。
當天晚上,嬰兒就睡在兩個人的中間。激動和興奮讓兩人都沒了睡意,綵鳳一遍遍地看著熟睡的嬰兒說:這可是咱倆的孩子,你給他起個名吧?
給孩子起名的事他已經想了不止一次,軍軍被送來時連個姓都沒有,就連名字都是隨意地改來改去。盼妮和盼春的名字還好,窮日子誰不想有個盼頭呢?乾脆就讓小不點兒也跟了這個“盼”字。想到這兒,他就對綵鳳說:我看要不就叫個盼和,你看咋樣?
綵鳳自語著:楊盼和?那就聽你的,就叫盼和。
他翻了個身,看了眼剛出生的兒子盼和說:盼妮、盼春和盼和,聽起來跟一家人似的,我看軍軍也叫盼軍好了。
綵鳳支起身子,點著頭說:要不把抗生的名字也改了吧?
那可不行!抗生是大河留下的希望,不能讓抗生改名,抗生就叫抗生。他不容置疑地說。
綵鳳對他的固執有些吃驚,想了想,就沒再說什麼。
盼和出生後,軍軍也有了自己的新名字——盼軍。軍軍為了自己的名字激動了好一陣,一放學就跑到床邊,衝著盼和不停地說:盼和,我是你盼軍哥。
盼和就躺在那裡,衝盼軍咧著嘴笑。
孩子出生後,楊鐵漢覺得肩上的擔子更重了,雜貨鋪的生意也一日不如一日,兵荒馬亂的年代做什麼都不容易,經常有國民黨的兵到店裡白吃白拿。楊鐵漢除了給人磨刀,還接了些雜七雜八的零活。
在為生計奔波的同時,他一日也沒有忘記尋找著組織,組織卻如同一塊石頭,沉進海里,無聲無息。但他相信,組織一定還在自己的身邊。
他每天還是習慣回到布衣巷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