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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了主臥室,才決定強迫你立下誓言。”他坦白道。

她望著他,啜了好一口酒後,將酒杯遞還給他。他灌了一大口酒。“你確實許下了諾言。”他提醒她。

她越過房間,走到爐火前。“我確實許下了誓言,”她過了一晌後道。“我不認為你真的需要它。我威脅你是因為一時生氣。畢竟,我又能夠去哪裡?在你來艾文之前,我曾經意圖叛亂嗎?你走後又會有什麼不同?”

“黛妮,你確實威脅了我。而且你沒有忘了西蒙的事吧?如果你想要,你總是可以投奔法國國王。”

“我深愛著艾文。無論你相信與否,我並沒有參與西蒙的計劃。”

“黛妮,你威脅要離開。”

“我從不曾對你說謊,亞力。你知道我不能徹底譭棄我對法困皇室的忠誠!我發誓我不會離開,而且我會為你和你的國王守住艾文城。我從無意威脅你。我只是厭倦了不斷的戰爭--不只是你和我,還有英法之間!有太多人為此死傷戰場上,而你即將出徵……”她的聲音逸去。

他越過房間,轉過她的身軀,迫使她面對自己。“有可能你是為了我的安危而擔心嗎,夫人?”他仍乎就是剋制不住語氣裡的嘲弄意味,併為此咒罵自己。

她垂下頭,拒絕看他。“或許我擔心的是如果你在戰場上倒下,我將再次成為任由國王操縱的棋子。天知道艾德華又會有什麼計劃。你警告過我後果會不堪設想。”

“但我從不曾倒下,無論在戰場上或生命的旅程上。”

“沒有人是金鋼不壞之軀--你展示槍枝給我看時是這麼說的。”

“我說有一天槍枝會使得我們的盔甲、煉錘及長劍淪為無用武之地。但那是在遙遠的未來,夫人。我這次只是去討伐那些蹂躪英國領土的叛軍。我不會有太大的危險--至少比不上我在艾文城所面對的。”

“我又怎麼可能威脅得到你?”她低語。

“你擁有艾文城--及你自己。”

“就算你失去了這兩者,那對你又有什麼差別?你是格南伍伯爵,在蘇格蘭又是一族之長。你來這裡只因為國王的命令--”

“我來是因為你及艾文城屬於我,而我從不放棄屬於我的一切。”他道。

“那麼你已經得到這兩者了--不擇手段。你強迫我許下了誓言!”

他們可以永無止盡地爭辯下去,但結果只是在繞圈子,亞力疲憊地想著。她對他許下了誓言,但她也打算遵守對她臨終母親的承諾,而他說再多的話也無法改變她的心意。

長夜將盡,東方已微露曙光。無視於她緊繃的身軀,他將她牢牢擁在懷中,低語道:“你將再度得到自由,女子爵。艾文再度屬於你一個人--包括這間主臥室及這張大床!”

“以你的名義!”她的語音因為埋在他的胸前而變得暗啞,而他聽不出其中是否有著苦澀、嘲弄的意味。

“以我的名義!”他重複道,身軀劇顫。“但我人還在這裡!”

他跪倒在爐火前的地毯上,帶著她一起。他捕捉住她甜美的唇,讓火焰及柔軟的毛皮包裹住兩人。她的黑髮像簾幕般披下,將世界隔絕在外。他的愛撫是急切、侵略的,熱情爆發不可收拾。纖細的手指撫弄他的面頰、他的肩膀及背,她的唇、舌像火焰般灼燙著他的肌膚。高潮襲來,而他撤退離開,代之以唇、舌的親匿撫弄。他分開她的雙腿,絕不容情地激發她的反應。他聽著她呻吟、呼喊他的名字,感覺她的碰觸,知道它會永遠銘刻在他的心中。他再次嵌入她體內。世界爆發成無數閃亮的火焰,兩人一起投身烈焰中。

雲雨過後,他緊擁著她,金眸鎖住兩泓澡幽的翠綠。“以我的名義!”他激烈地警告。她沒有回答,蜷縮在他的胸前。爐火的暖意浸融了一室,他們相擁著沉入睡鄉。

黛妮醒來後,壁爐裡餘燼已熄。她打了個寒顫,驀地發現身上覆著溫暖的棉被。

然而房裡依舊寒意沁人。

而後她知道了原因--亞力已經離開了。

亞力離開後,艾文的日子似乎又恢復和往常一樣。儘管英法間的緊張持續升高,艾文城內卻是一派和平景象。

黛妮很清楚和平的假象只是暫時的。亞力離開前言明只是去掃蕩卡森境內的叛軍,然而偶爾經過艾文的旅行者帶來的卻是壞訊息。艾德華王一直在邊境聚集重兵,強恩國王也在召集軍隊,決意將英軍驅離歐陸。

黛妮痛恨戰爭。為了國王們開疆闢土的野心,無數的年輕人捐軀沙場,莊稼及田地被夷為焦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