橫行無忌,就連朱重午都對他懼讓三分。這件事情要是宣揚出去,李霖肯定會聲名鵲起,“香帥”的名頭也會更是響亮。
在葉雨婷和喬尚捷等人的心中,李霖幾乎是無所不能,所向披靡了。
可是,當聽說,楚天舒在五米之內,躲開了洪飛射出的兩顆子彈,還用手指夾住了一顆,她們就知道,這是遇到了勁敵,這是她們連想都不敢想的事情。真是期望著,李霖能打敗楚天舒,這樣的人,留著連睡覺都讓人提心吊膽的。
給我一支穿雲箭,千軍萬馬來相見。
那個大青衣的青年,將穿雲箭直衝到雲霄,讓傅家山莊內的人都知道,是有人來了。沿途的山道兩邊,樹木鬱鬱蔥蔥,山巒跌宕起伏,雜草叢中不時地有小松鼠、兔子等等小動物躥過。
這裡的精緻很好,相比較雲霧山的雲霧繚繞,嶺南山的地勢更是險峻。幾個人都邊走著,邊說笑著,倒像是在遊山玩水,實際上,他們都暗生警惕,默默留心著周圍的一草一木,一山一石,誰知道傅家人會有什麼樣的手段?要知道,秦破局最想除掉的兩個人就是李霖和蔣青帝,要是傅青衣一發狠心,不顧傅元振當做人質,對他們痛下殺手怎麼辦?變數太多,誰也不敢確定會有什麼樣的事情發生。
順著山道行走了有二十來分鐘,終於是來到了嶺南山頂。
在山道的盡頭,是一座富麗堂皇的莊園,朱漆大門敞開著,大門的兩邊是兩尊麒麟獸,鱗片一層又一層,黝黑卻是散發著光澤,很是莊嚴威武。幾盞大紅的燈籠,高高懸掛,四周都是環抱粗的樹木,最少是有上百年的樹齡。
讓人感到奇怪的是,山莊的門口和周圍竟然連個人影兒都看不到。
李霖挺身而立,大聲道:“李霖前來拜山,請傅爺一見。”
連續喊了兩聲,從山莊外圍的牆壁上,站起來了一個個的青衣長袍的青年,他們的手中握著槍械,槍口對準了大門口空地上的李霖、戰千軍等人。還有一些高大的樹木上,同樣伸出了槍口,在這種情況下,別說是逃走了,就算是插翅都休想飛出去。
天高皇帝遠,這裡是在嶺南,地理位置偏僻,又是在臨近越南的邊境,傅青衣就是皇帝。曾經有人說過,在嶺南市當官,那得有傅青衣的同意,逢年過節更是要給傅青衣送禮。否則,還想幹下去?都不用傅青衣出馬,他只是咳嗽一聲,就能讓嶺南市爆發地震。
試想一下,一個城市老是有打架鬥毆,殺人放火的事情發生,那市長、市委書記還用幹嗎?這都是仕途上的汙點,被撤掉、離職都是輕的,搞不好都要掉腦袋。傅青衣就有這麼大的能量,有錢,有人,有槍,他不是土匪,是土皇帝。
這麼多的槍口,別說是有人放槍了,就算是槍走火了,都有喪命的危險。
經歷了萬蛇洞的險境,賈半仙的膽色壯大了不少,一想到等會回去,就有可能跟花姐鴛鴦共枕眠了,心頭就是好一陣激動。李霖、戰千軍等挺身而立,反而是他最先喊話的,大聲道:“傅爺是嶺南一代巨梟,不會這麼小氣,連人都不露面,搞這種下三濫的手段,槍殺我們吧?”
戰千軍手提著傅元振,把他往身邊拽了拽。只要是放槍,第一槍就得打死傅元振。這一刻,傅元振嚇得臉色都白了,都沒有用李霖說什麼,他就已經喊道:“爺爺,爸爸,大伯,我是元振啊,千萬別開槍。”
連葉雨婷都對傅元振有些不恥,原以為他是個人物,感情也是個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慫貨,中看不中用。
“哈哈,李少光臨寒舍,真是有失遠迎啊。”隨著笑聲,傅智、傅刀還有幾十個身著青衣長袍的青年,從山莊內走了出來。看他們的樣子,就像是來迎接遠道而來的老朋友,臉上沒有絲毫的不悅則色。
李霖淡笑道:“傅大先生、二先生,你們傅家人接待人的方式,還真是與眾不同啊。怎麼?你們這是想放禮炮,還是想怎麼樣?”
傅智擺擺手,那些槍手立即都從牆頭、樹叢中隱遁了,大笑道:“我們不知道來的人是李少,還以為是一些毛賊草寇,倒是讓李少笑話了。請,裡面請。”
這山莊裡面,簡直就是龍潭虎穴,進去了,還能出的來嗎?葉雨婷低聲道:“李哥,咱們不能進去,讓他們將洪飛叫出來,我們在山腳下,跟他們換人。”
李霖卻是微笑道:“既然傅大先生這麼客氣,我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當先一步,李霖昂首挺胸走在最前面,戰千軍扣著傅元振,王寇緊跟在他的身體兩邊。葉雨婷急得直跺腳,但還是和喬尚捷跟在了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