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捧著這麼一大堆錢,來睡覺都能樂醒了。
王寇沉聲道:“老周,為了加大這次行動的把握,我希望你能夠帶我一起混進禁地裡面去,我觀察一下里面的情況。”
周興禹沉吟了一下道:“這個比較麻煩,我儘量想辦法吧。”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走廊中傳來了喊叫聲,伴隨著的還有腳步聲。
蓬!房門推開了,跟周興禹同住在一個宿舍的三個中國人,一個日本人,還有一個臺灣人都回來了。這三個中國人,都是東北大漢,一個個身材魁梧,剃著寸頭,滿臉的橫肉,一看就知道是那種打架打出來的硬貨。
他們進屋後,就大笑道:“哇靠,老周,聽說是來老鄉了?你們幾個擱這疙瘩喝上了,咋不叫我們一聲呢。”
王寇連忙站起身子,從口袋中掏出一把美鈔給周興禹,讓他趕緊去食堂再多搞些酒菜回來。既然都是中國人,當然要不醉不歸了。在這個廠子,就這點好,下班後,只要不殺人放火,不違反廠子的禁令,隨便你幹什麼。
那三個東北大漢見王寇這麼爽快,拍著他的肩膀,一個勁兒的叫好,夠哥們兒意思。
那個臺灣人是個面板白淨,還有幾分斯文的青年,文文弱弱的,倒像是一個大姑娘。至於那個日本人,個子不高,進屋後就是滿臉的堆笑,跟誰都是客客氣氣的。
沒多大會兒工夫,周興禹就拎著酒菜回來了,那三個東北大漢自是不必說,把那個日本人和臺灣人也都叫上了,大家一起過來喝酒。
這麼一聊天才知道,這三個東北大漢分別叫做剛子,郭強,閻東。那個日本人叫做山本次郎,那個臺灣人叫雷志明,很老實的一個青年。這讓王寇有些想不明白,怎麼都跑到大通化工廠來打工了?
郭強的額頭有一道刀疤,罵罵咧咧的道:“媽個比的,這還用說嗎?還不是被那些辦什麼狗屁出國招工的給騙的。我和剛子、東子花了三十萬,跑這兒給美國佬兒打工來了,想起來都憋屈。這幫癟犢子玩意兒,等我找機會,非把他們都給乾死了不可。”
剛子罵道:“可不是嗎?害的俺們想回家都不能?整的老鬱悶了。”
閻東留著光頭,頭上也有兩道疤,穿著背心,胳膊上和脖頸文龍刺虎的,沉聲道:“說那些幹什麼?來,又有兩個兄弟過來陪我們遭罪了,我們幹一個。”
周興禹笑道:“王兄弟,你可能不知道吧?東哥他們可不是一般的人物,在東北那是赫赫有名的刀槍炮子,乾死了不少人。這是沒招兒了,警方抓的太狠,才辦簽證來到了紐約。”
郭強一拳頭捶在了周興禹的肩膀上,笑罵道:“我叉,剛有兩個兄弟過來,你就接我們仨老底兒呀?別說我們仨晚上跟你爆菊。”
周興禹嘿嘿笑了笑,罵道:“你們三個幹那糗事兒,還不讓我說呀?來,再幹一個。”
他們幾個有說有笑的,那個山本次郎陪笑著,這個宿舍六個人,有五個都是中國人,說的也都是中國話,山本次郎想不聽懂也不行了。倒是雷志明,好像是有什麼心事,坐在那兒也是坐立不安的。
王寇是初來乍到的,也不瞭解剛子、郭強和閻東是什麼人,自然不會跟他們交實地。總共就一億元,王寇和周興禹、田福生三個人,每個人能分到3300萬,要是再有人加入,分的錢不就更少了?王寇才不管什麼錢不錢的事情,可週興禹不能不想,所以,這件事情,說什麼也不能洩露出去。
田福生就是個小跟班兒,能分給他三分之一的錢,就不錯了,他自然更是不會亂講。
一屋子人,好像是特別熟絡,喝的是不亦樂乎。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宿舍的房門被一腳踹開了,一個身高有一米九十多的黑人,站在門口,手指著雷志明,用著英語的大聲道:“你,給我出來。”
站在那個黑人旁邊的,還有幾個人,一個個都是那種流裡流氣的型別。這種人,王寇見得多了,在哪兒還沒有幾個地痞流氓呢。
雷志明嚇得臉色蒼白,往裡縮了縮什麼,說什麼都不出去。
那黑人邁步走了進來,伸手去抓雷志明,罵道:“老子看上你,是你的榮幸,走,陪我去洗澡。”
剛子伸手抓住了那黑人如鋼條的手臂,皺眉道:“奧克爾,別欺人太甚了,什麼洗澡?你們還不就是看上雷志明長得白淨秀氣的,想上他嗎?他媽的,我告訴你,臺灣是中國的領土,他也是我們中國人,他又是我們東哥住在一個寢室的,你要是不想殘廢,趕緊給我滾犢子。”
廠子裡的人挺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