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資料,放到楚老爺子面前的茶几上。
絃歌的心裡微微詫異,她不知道謝逸歌打算做什麼?
楚老爺子也挑了挑眉,從謝逸歌出獄後聯絡他開始,他莫名就有種感覺,這個年輕人是來者不善!
他也讓人調查過這個年輕人,有智有謀,年紀輕輕就坐擁一大筆財富,尤其是他即便是在獄中也沒有放棄自我,是個很有正能量的年輕商人!
“一年前,掛在盛天國際名下的子公司應天投資失利,差一點兒就將破產清算,一年後,我將應天公司重整上市,歸還給盛天國際,所有資料都在這裡……”謝逸歌開口,娓娓道來,表情恭敬,“楚老爺子,你可以過目!如果有不妥,我即刻讓人補充。”
“當然這只是一點兒小小的心意,三年前楚家對我謝家的大恩,這些微不足道,我只是想向老爺子表面我的態度,請老爺子准許一件事情!”說到這裡,謝逸歌突然側頭看了絃歌一眼,這一眼讓絃歌忽然覺得剛才那種忐忑再次席捲而來。
謝逸歌表情一凜,繼續道:“請老爺子說句話,讓絃歌離開楚家!”
果然,謝逸歌話落,所有人都沉默了。
絃歌愣了,她沒想到不久前謝逸歌跟她說的他會幫她解決這件事情,原來是這個樣子解決的?直接找上楚老爺子?
她的心裡說不上來是高興還是不高興,反倒是不知道該怎麼辦?她坐在沙發上,十根手指不自覺的收緊,顫抖的睫毛顯示她正不知所措!
而楚老爺子的坐姿未變,手指緩慢的撫弄著杯沿,巍峨的姿態猶如山松,令人想到了泰山崩於前而不動聲色!
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在鬱悶,謝逸歌這小子送的是一份豪禮!應天這家公司根本就是一灘爛泥,對整個盛天國際來說也是個蝗蟲,早幾年都應該宣佈清盤,可是礙於它的主人,他一直沒讓動,誰知道謝逸歌這小子手筆這麼大,這一出手就抵的上他當年為謝家做的事情!
這,又何嘗不是對他們楚家的一種逼迫?
想想看都怪楚南淵那個沒用的小子,連個女人都追不到!這不人家來要他老婆回孃家了,氣死他了,真是氣死他了!
可他好捨不得絃歌,能讓謝逸歌這小子如願嗎?
楚老爺子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潤了潤嗓子,眼眸眯起,正準備說話,這時,另外一道清越又熟悉的聲音響起。
“這件事情,大舅子好計謀,竟然蓄謀了這麼長時間?”楚南淵一身手工定製黑色西裝,單手插兜,一步一步朝客廳中心走過來。
深邃的眸光沒有看向別人,從一開始的目標就是略顯緊張不安的謝絃歌。
從楚南淵一進門,絃歌就感覺一陣熟悉的壓迫感席捲而來,她萬萬沒想到楚南淵在這個時候出現,在她正彷徨無措的時候?
楚南淵的腳步在絃歌身邊停下,昂藏的身軀一彎,在她旁邊坐下,長長的手臂不客氣的攬過絃歌的肩膀,姿態很是親暱,他的氣息也鑽入絃歌的耳朵,“就是不知道大舅子做這件事情,我們絃歌知道嗎?嗯?”
他的動作太過親暱,絃歌“騰”的一下就紅了臉,她擰眉掙扎了一下,把頭垂的更低!她確實事先不知道,也不知道該怎麼面對?
謝逸歌看到這樣一幕,臉色雖然還平靜,可是眸底深處早已闇火叢生,恨不得燒了楚南淵的爪子。
冷靜了下,謝逸歌繼續開口,“這件事情不需要蓄謀,就像楚少之前說的,恩要還,我只是做了我這個大哥在三年前就該做的事情。”
“三年前,是我這個大哥無能,讓絃歌揹負著謝家的擔子嫁過來,憑良心而論她這三年過得並不好……”謝逸歌說著,視線看向絃歌,剛好絃歌這個時候抬起頭,兩個人的目光在空中交匯,一秒後,絃歌錯開了眼,她不敢看,越看心裡就越是糾結,尤其是聽到謝逸歌這麼說,大哥嘴上說沒事兒,可心裡還是不想她嫁過來的!
“三年後,我想盡好大哥的責任,我會竭盡全力,不能讓絃歌再受苦!”
“啪啪……”謝逸歌的話剛落下,楚南淵的掌聲兒就響起,“說的好,大舅子的口才不容人小覷!”
“可大舅子是不是忘記了,你做這件事情有沒有徵求過當事人,也就是我老婆的意見?”楚南淵的話說的不緊不慢,可放在絃歌肩膀的手臂再次收緊,“對了,絃歌,這件事情你也發表一下意見?”
“我……”絃歌剛張開嘴,謝逸歌插進去一句話,“她不需要發表意見,我做的都是為她好!”
絃歌徹底沉默了,她感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