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一行三個人帶著顫抖不停的小姑娘快速離開了這裡。
……
同一時間,楚南淵剛剛抵達江霧縣,雪從早上就開始寫,到現在已經積了不薄的一層。
專機中午到的A市,可去江霧縣的路並不好走,高速封了,只能走老路,雖然加了防滑鏈,但是還是有好幾次差點兒出危險。
可他心裡就一個念頭,那女人就在江霧縣,本來他還擔心絃歌被卡在路上,但是想起這女人可能早上就到了,也就沒有那麼擔心!
不過,他要是見到絃歌一定會做一件事情,重重的打她一頓屁股!
“總裁,江霧縣不大,也就沒有幾個小律所,來之前我們就打聽到那個救助會最近在這裡,我想應該很快能找到夫人。”秦尚立在楚南淵身邊兒,客觀的分析了一下形勢。
作為旁觀者,他可是看得很清楚,總裁的眉心從中午開始就沒有舒展過!
“嗯,走吧。”楚南淵的黑色定製大衣上飄落了一層雪花,散發著晶瑩的光澤,眸色如同這沉沉的天空,沒有絲毫的光亮。
到了江霧縣,大路上好走了不少,但是車子還是不敢開快,楚南淵他們到救助會的臨時辦公室時,卻沒有看到絃歌的身影兒。
當下,楚南淵的臉色就變得更沉了一些,秦尚嘆了口氣,都不知道該怎麼勸?
幸好路過一個值班的工作人員,她告訴他們,“吳會長她們一時半會可能回不來。”
秦尚才提議了一句,“總裁,先吃點兒東西去吧?”
可楚南淵卻有些固執,閉了下眼睛,說了一句,“不了,就在這裡等。”
……
另外一頭,絃歌他們路上大概聽了小姑娘的闡述,也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小姑娘的父母只有她和他弟弟兩個孩子,父母結婚快18年,父親平日做散工,沒有正式工作,家庭的花銷主要來自母親開的小吃店。
父親冷情寡言,雖然沒有*嗜好,但是隻要和母親一言不合就會動手打人,從他們姐弟記事兒起,每個月都起碼有好幾次,而且越來越嚴重,有的時候她們姐弟想阻攔,但是同樣被揍的鼻青臉腫。
小姑娘是個明事理的人,她有一次去警察局把父親告了,可是警察調解放人後,小姑娘被父親關了一個月,母親怕她再被傷害,隱忍著,不管怎麼被打都不再反抗。
長期隱忍下來,也就更縱然了父親的壞毛病!
今天一樣,父親因為一件小事兒直接動手,用手抓母親的頭髮,把母親的腦袋砸在牆壁上,甚至用椅子砸母親的背……
說到最後,小姑娘泣不成聲,緊抓絃歌的手,“姐姐,聽說你是大城市來的律師,求求你幫幫我媽媽,要不把我父親關進去,讓他受到教訓!”
“不能這樣下去,我怕我媽媽受不了……”小姑娘的表情全部都是真實的,絃歌似乎也被她感染,一把把她抱進了懷中,安慰了一句:“別擔心,會好的!”
吳妮也補充了一句,“放心,絃歌姐很棒!”
可是,到了小姑娘的家,她們不止沒有看到小姑娘的父親和母親,反而聽說了一件駭人聽聞的事情。
原來不久前,就在小姑娘來救助會尋求幫助的時候,她的母親終是難以忍受丈夫的責打,就從廚房抽了一把菜刀,威脅著丈夫把他綁了,而後兩個人就不知所蹤了?
小姑娘聽到鄰居的話,差一點兒就暈倒過去,好在絃歌和吳妮把她給接住了。
“人呢?往哪個方向去了?”絃歌問周圍的鄰居,面色冷靜,她心裡隱隱的感覺事態嚴重了不少?
周圍鄰居紛紛搖頭,說的是小姑娘的母親開著一輛麵包車好像是出縣城的方向。
聽到這裡,絃歌把吳會長拉到一邊兒,低聲兒道:“這事兒恐怕要鬧大,我們必須在事態嚴重前阻止!”
吳會長心裡非常清楚,就點了點頭,立刻分析,“下雪,告訴路封了,現在唯一能出縣城的方向就是霧山的位置,要不然我們分成組,現在就出發。”
“好。”絃歌不敢遲疑,走過去,眸光認真的落在小姑娘的臉上,說了一句,“小姑娘,現在認真聽我說,你是長女,要打起精神,如果可以,姐姐希望你和我一起去找爸爸媽媽?”
“你肯定不希望她們都出事兒,對不對?”絃歌的手臂緊抓著她的肩膀,這個時候,她忽然想起三年前爸爸去世,她跟小姑娘一樣的無助,可是不能對生活妥協,要打起精神!
小姑娘抹了眼淚,道:“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