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光芒逐漸變得暗沉。
絃歌,等著我,一定要等著我!
半個小時後,一行人抵達霍倫宅邸,楚南淵安排好後兩個孩子,就準備出發,在上車後,接到了墨以桓的電話。
“出這麼大事兒,也不只會一聲兒,我媳婦都急哭了?”墨以桓略帶抱怨的聲音傳了過來,“現在情況如何?”
楚南淵的聲音淡淡的,“已經在掌握中。”他不太善於表達感情,對於墨以桓這種外向不要臉的性格是學不來的。
“若不是藍斯開口,我們都不知道。”墨以桓嘆了口氣,接著說了一句,“我媳婦用內網查到慕千城在歐洲的房產,發給你?”
“好。”楚南淵應了聲兒,而後兩個人就結束了通話。
其實,楚南淵的心是有些雀躍的,他能感覺到自己距離弦歌越來越近了,那種感覺沒有辦法言說,也許能稱的上是一種心靈感應吧?
可同時他也想起自己做的那個夢,絃歌很痛苦,他的心就像是被撕裂了一般的難過,直到不能呼吸。
不知不覺,三十多年來,他第一次發現只有絃歌是以這種姿態進入他的生活,而且已經入了他的骨血。
他真的無法想象,如果有一天,沒有絃歌,他會如何?
絃歌,你要好好的,等著我,我帶你回家,回我們的家!
……
觀察了兩天,絃歌終於了有了一絲絲的發現,那就是在每天凌晨的時候會有一艘船從後山的位置駛出去,並繞過對面的那個小島。
雖然情況還未知,也不知道對面小島是什麼?但是有了這點兒發現,絃歌的心裡已經是欣喜不已。
只是表面上她還是會裝作什麼都不知道?每天都沒有表情的吃喝,就如以前一樣?
而慕千城竟然奇怪的這兩天都沒有出現?絃歌還差點兒以為他前天晚上真的燒的特別厲害,現在還沒有好?
不過,很快她就打消了這個念頭,這天晚上,慕千城再次出現,腳步踏入了絃歌的房間。
他穿著休閒,寬寬大大的衫子彷彿輕鬆愜意的罩在身上,露出大半結實的胸膛,目光直勾勾的看著絃歌。
當他從房間門口出現的一剎那絃歌就發現了,而且覺得哪裡都不對,心裡的警惕立刻起來。
“你來這裡做什麼?”絃歌挑起眉毛,厲聲兒問了一句。
慕千城卻答非所問,說了一句,“這裡住的習慣嗎?是不是比山下更舒適?”
絃歌沒有回答,視線偷偷的搜尋著房間內的東西,也不著痕跡的移動著腳步,只要他走近一些,她就退後一些。
她的小動作慕千城自然盡收眼底,但是他卻笑了,笑容如清風朗月般的舒適,說了一句,“這個是我們兩個的房間。”
絃歌聽到他的話,頓時就怒了,“慕千城,你若要睡這裡,我就走。”她萬萬沒有想到慕千城再次變本加厲了!
“絃歌,我說過的,你早晚都要適應的!”慕千城再笑,一步一步朝著絃歌走了過來。
“慕千城,你站住!不準過來!”絃歌的心開始慌亂,而且越發的嚴重,她想過這樣的事情,可是卻沒有想過這麼快就到來了。
“別過來!你別逼我!”絃歌忍無可忍拿起了桌上的一個水晶瓶子,對著慕千城大吼了一句,眸中警告的意味特別濃烈。
可慕千城並不怕,他還是一步一步向她走過去,他的臉上還掛著篤定的笑,彷彿料定弦歌不敢做什麼似的,還說了一句,“乖,放下,你會傷了你自己的!”
不知道怎麼的,絃歌突然間就不慌亂了,她笑了笑,問了一句,“慕千城,你自認為對我很瞭解,是不是?”
慕千城不知道她為什麼突然這麼問,猶豫著點了點頭,接著就聽絃歌說,“那好,慕千城你現在聽著!”
“顯然,你還不夠了解我,你再敢靠近,我不曉得自己會做出什麼事情?”絃歌說著,“啪”得一下,摔了水晶瓶子。
一分為二的水晶瓶子露出尖銳的稜角,在碎裂的過程中,絃歌的手不可避免的波及,瞬間血紅染成一片。
“絃歌,你……”慕千城英挺的眉心跳了跳,顯然也沒料到她會這樣,“把東西放下,我跟你好好說。”
“你別過來,你再走一步,我會出手,但你放心,我不會對你出手,是對我自己!”絃歌重重的威脅了一句,“慕千城,敢不敢賭,你不是很瞭解我嗎?”
“你說,我會不會對著自己刺下去?”絃歌補充,有些瘋狂的笑容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