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千城直接回了一句,“絃歌,我擔心你!”這句話讓絃歌有些不知所措,怔了一下,說了一句,“慕師兄,你坐著,我先給你倒杯水。”
慕千城看著絃歌起身,他心裡清楚關於剛才的事情她根本就不想說,也就由著她,只是他卻因剛才兩個人的對峙心裡起了一絲波折。
絃歌傷得越深,就愛得越深!
絃歌的確是不想再提,接下的時間她都儘可能找到了別的話題,在慕千城一個小時後離開的時候,絃歌深思後說了一句,“慕師兄,這次麻煩你了,這件事情以後就讓我自己處理吧。”
“絃歌……”慕千城顯然沒料到絃歌這樣的態度,他頓了一下,補充了一句,“師兄不想讓你一個人,明白嗎?”
“我知道,師兄,但是我……”絃歌開口,後面的話被慕千城接住,“我認識的絃歌只要決定的事情就不會改變,是嗎?”
“謝謝理解,慕師兄。”絃歌微微一笑,不多的言語已經表明她的態度。
慕千城沒有說話,伸出手,拍了拍她的腦袋,又揉了揉,而後轉過身離開了這裡。
他走後,絃歌一合住門,整個人就軟了,再堅強的內心也支撐不了她此刻的軟弱,她的身體沿著門板向下一點點的跌坐到地上。
她滿腦子都是剛才楚南淵看她的目光,心裡複雜難言,她不知道,楚南淵到底要做什麼?為什麼不能痛痛快快的放了她?
他們之間,到底要互相折磨到什麼地步?
……
下午,絃歌接到老律師的電話,知道他們的新案子又出了一些問題,就給楚雲澤撥了電話,電話通之後,她直接開口,“楚伯父,我想和你談談?”
“怎麼?是不是想通了?”楚雲澤的聲音低沉中透著幾絲嘲諷,“明天我有時間,中午如何?”
“不,楚伯父,你錯了!”絃歌頓了一下,堅定的開口,“我不是想和你見面,有些話電話裡一樣能說清楚!”
似乎明白她想說什麼,楚雲澤的聲音轉冷,“絃歌,我給足你面子了。”
“我知道。”絃歌淡淡的笑了一下,繼續道:“我也想告訴楚伯父,有關我們的談話我也錄了音,所以……”
“我想我的意思楚伯父應該能懂。”說完,她就掛了電話。
第二天下午,絃歌重新擬定了一份離婚協議,弄完,她打算親自送到盛天去,結果就在她要出門的一剎那,顧子韶來電話焦急的告訴她,“楚南淵,他,用刀子戳了自己胸口一刀。”
顧子韶後面的話絃歌不知道自己聽進去沒有,只是隱隱約約聽到有人在自己耳畔說在楚家的家族會議上,楚雲澤和楚南淵再起了衝突,可具體原因楚家的人卻不清楚,只是最後兩父子從書房出來的時候,楚南淵當著眾人的面兒紮了自己一刀,並說了一句,“我欠你的還清了,你欠我的就算了,我們父子之間,從此以後恩斷義絕!”
“絃歌……”電話那頭,顧子韶聽不到絃歌的聲音,語氣比剛才更加的著急,“你在聽嗎?在聽嗎?”
絃歌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在聽到顧子韶話的時候腦中有大片的空白,身體也軟軟的,伸出的胳膊連門把都握不住,就像是整個人都不受自己控制了!
好久之後,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子韶,你說,他戳了哪裡?”她的聲音緩緩的,一字一句都回檔在腦中,她也能清晰的聽到自己的聲音。
“心肝兒,是……心口……”顧子韶也不知道怎麼說,鬱悶的重複了一遍,他正想說現在楚南淵在鼎立的時候,絃歌這頭就斷了電話。
絃歌覺得自己現在完全處於瘋魔的狀態,她想都沒想,就下樓,匆匆啟動了車子,一門心思把車子開到了鼎立的門口。
停好車子,下車,而後她又匆匆的向急救室方向奔去,中間也沒有歇息片刻,滿腦子都是楚南淵戳了自己一刀?
直到在出電梯的時候,她的肩膀不小心和一個男人撞了一下,劇烈的疼痛讓她稍微清醒了一下,她抬起頭,就看到自己正身處在醫院中,路過的不是病人和家屬就是醫生護士。
她的腳步莫名的頓住,突然間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她來醫院做什麼?來看楚南淵嗎?別逗了?謝絃歌你能再清醒一點兒嗎?你現在是以什麼身份來看他?又為什麼要來看他?
謝絃歌,你的腦袋真的被驢踢了嗎?這麼做妥當嗎?
可一轉念,她想到楚南淵戳了自己心口一刀,腳步就不由自主的開始移動,但是走兩步又停下,所以現在的狀態連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