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滿的瞪了他一眼,並豎起了尾巴,好像在表面它和他不同,它是不甘願被送回來的!
楚南淵沒有說話,面色再次變得陰鬱,大掌拍了拍它的腦袋,又回到了大班椅上,可色色似乎不想這麼放棄,跟著他過去,張開大口,咬住了他的褲腿兒,扯了好幾下,以表達它不甘心的態度。
楚南淵沒有理會它,就著它的屁股,再次把它踢開,色色同志立在原地氣呼呼可又說不出話!只能瞪著。
可抗爭許久,還是沒人理會它,色色就“嗷嗚”一聲兒,蔫兒了腦袋。
楚南淵揮舞的筆尖兒再次一頓,視線轉移,落在蜷縮在自己腳旁的狗影兒上,目光清冽中透著一絲深沉。
……
這天晚上,絃歌聽從醫生的建議,在家附近的公園遛了一圈兒後,腳步剛剛抵達謝家房門外,就看到一個很像色色的狗狗。
這個狗狗一直在來回踱著步子,在謝家附近溜達,眼睛還不時張望著謝家的大門,似乎是想進去可又猶豫的模樣。
一開始,她還以為自己看錯了,畢竟現在天色漸漸暗了,看得有些不清晰,何況在她直覺下色色這傢伙經常跟笑歌黏在一起的,怎麼會在門外溜達?
不過,她走近一看,並輕叫了一聲兒,“色色。”這才確定是色色,可絃歌仔細一看,色色這傢伙和之前的表情相差太大,看著有些頹然,還有些失落,最重要的是它渾身上下帶著一絲委屈。
其實,因為經過了這些事情,對於色色,絃歌的心裡是挺複雜的,不可避免的,看到色色,她總能想起以前,進而就想起那個人?
她雖然隱藏的很好,也就當那些事情沒有發生過一樣,可是心不由己,絃歌從未想過未來有一天她會發現那個人還是在她生命中刻下濃重的筆墨。
以前,她曾笑稱對顧棉說過楚南淵就是她的劫,現在看來是挺有道理的。
“色色,你怎麼一個人在這裡?你的小主人呢?”絃歌半彎下腰,跟色色講話,想到她那個愛恨分明的妹妹,差不多已經猜到了一些事情?
色色低低的“嗷嗚”了一下,而後就把腦袋蹭到絃歌的手掌上,一下一下的磨蹭著,別的什麼也沒有。
可就是這樣,絃歌才確定剛才的猜測,她也不說話,抱著色色揉著它的腦袋。
片刻後,絃歌慢慢的直起身,手指牽著色色的繩子,輕輕的說了一句,“走吧,色色,我們先回去。”
有一部分原因,她覺得是自己最近的態度導致了這樣的局面,其實,這些事情跟色色有什麼關係呢?卻牽連到無辜的它?
一人一狗進了謝家大門後,有一輛黑色的車子從街角駛出來,通體都是黑色的,也像是隱沒在黑暗中,裡面是什麼情景基本看不清楚。
但是唯一能看清楚的是開車的人,他點燃著一根香菸,嫋嫋的煙霧從車窗散了出來,籠罩著四周如夢似幻,卻也是現實和夢幻交錯,更有一種錯覺讓人分辨不出來什麼是真實的!
他英俊的臉上一派沉然,平靜的像是一塊冰冷的雕塑,如果不是他如汪洋大海一般的眼眸在輕輕閃爍,還以為他被時間定住了。
沒錯,是楚南淵帶色色回來的,而他在絃歌還沒出現的時候起,已經在這個地方待了好長時間。
保險期間,他換了一輛陌生的座駕,原本不需要的,可是他還是這麼做了。
黑車外面散落的是一地的菸頭,辨不清有多少根,而這也彰顯他心裡的煩躁。
這是,一陣清脆的鈴聲兒劃破了這一塊兒的沉寂,他的手機響了,楚南淵低頭,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接起,“喂,有事兒?”
“南淵,你在做什麼?”白悅苼柔美的聲音宛如一股清泉,可楚南淵還是莫名的煩躁,他刻意壓了下,開口,“我在忙,有什麼事兒嗎?”
“也沒什麼,就是咱倆好長時間沒有一起吃飯,我想和你吃晚餐。”白悅苼笑著說了一句。
“下次我派人接你。”楚南淵說了一句,就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
而後,他收起了電話,手指捻滅最後一根菸頭,重新啟動車子,離開了這裡。
他的車子離開後,身後,另外一輛雪白的轎車開到了這裡,裡面坐著的人不是旁人,正是白悅苼。
此刻,她的手裡還拿著剛才通話的手機,姣美的小臉兒一片蒼白,甚至多了幾分不可置信。
她當然知道,這個位置就是謝絃歌的孃家謝家的位置,她也是無意中經過這裡,看到楚南淵的車,沒想到他是來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