絃歌陪著慕千城去看守所看她,不過羅碧影只見了慕千城一個人,絃歌此刻就在外面等慕千城出來。
沒有多久,慕千城就從裡面出來,看到絃歌立在車子外面,突然笑了下,語氣卻很低沉,他說,“絃歌,我盡力了。”
他的笑帶著說不出的蒼涼,加上他說的這句話,絃歌感同身受,一時之間還不知道勸什麼,過了一會兒,才道:“慕師兄,我知道,大家誰都不想這樣的?”
“但是,慕師兄,你有沒有懷疑過羅師姐並沒有做這些事情?”絃歌質疑的開口,她只是站在一個律師的立場辯證的問了一句,雖然羅碧影痛快的承認,但是不代表事情的真相就是如此。
慕千城聽到絃歌的話,唇角揚起一抹苦笑,“我要幫她辯護,她不要,想了許多辦法,她也不理,事情就……”
“她說這些都是她該承受的!”慕千城無奈的補充了一句。
絃歌沉默,她不知道說什麼,也許事情就是這樣了,只是覺得太過突兀了。
“走吧,時間不早了,我送你回去。”慕千城側開臉,說了一句後,就邁步向車子上走去。
絃歌跟著上去,路上兩個人誰都沒有說話,半個小時後,車子穩穩的在絃歌公寓門口停下。
“絃歌……”絃歌下車,跟他告辭,提步向公寓門口走去,可剛走了幾步,在快要上臺階的時候,被慕千城叫住了,絃歌扭過頭,就聽他說,“絃歌,下週一,盛天國際會召開股東大會。”
提到盛天,不可避免的,絃歌就想到了楚南淵這個人,她怔了一下,不曉得慕千城突然這麼說的意思,正猶豫著要開口問,就聽慕千城繼續道:“鄧燁,你還記得嗎?聽說他現在持有的盛天股份幾乎快要和楚南淵持平……”
“當然,我現在這麼說不是想表達什麼,但是我記得絃歌你也擁有不少盛天股份……”
慕千城長長的話說完,就等著絃歌開口,但是絃歌卻沒有立刻開口,半天才道:“我知道了,慕師兄。”
連著幾天,她都向楚南淵寄出了離婚協議,結果如何不言而喻,每天她都像例行公事一般的寄出,久而久之反而成了一種習慣。
而習慣是可怕的,她每天只習慣寄出,卻不記得索要結果,似乎也沒有強求結果,她知道自己現在的狀態有些神經,拖拖拉拉的,哪裡還像她?
只是,從一開始,在楚南淵的問題上,她始終都保持這樣一個狀態?
她不知道慕千城是從哪裡看出來的?也不知道他剛才的話是在提醒她什麼?她只知道她真的該做一個了斷了。
“絃歌,師兄是希望你能好?”慕千城突然開口。
絃歌現在的心還是有些亂,點了點頭,沒有說話,最後說了一句,“慕師兄,再見。”就轉過了身。
“絃歌,等一下。”絃歌再一次被慕千城叫住,“忘記說一句,謝謝你今天能陪我!好好休息。”
絃歌扭過頭對他淡淡的笑了下,而後轉過身時,臉色已經變得黯然。
而慕千城留在原地看著絃歌漸漸消失在眼前的背影,他的唇角卻緩緩的翹了起來。
……
盛天國際,頂層,總裁辦公室,楚南淵立在落地窗前,視線遠眺向外面。
他身後不遠處是秦尚和文燁,這一次,為了盛天集團股份波動的事情,秦尚也從池嫣那裡趕了回來。
“總裁,現在這種狀況,我們……”秦尚開口,他的性格比文燁更加的穩重一些,深思熟慮後認真的開口,“我們還是不做任何行動嗎?”
文燁看了開口的秦尚一眼,示意他先別說太多,秦尚就沒有繼續。
楚南淵沒有轉過身,只說了一句令人匪夷所思的話,“越亂越好。”而後他才轉過身,看了秦尚和文燁兩個人,說了一句,“你們去忙吧。”
“總裁……”秦尚還想說什麼,但是被文燁給拉了出去,文燁出去前,把鄧燁派人送來的邀請函放在楚南淵的辦公桌上,“總裁,這是鄧總給你的。”
他們出去後,楚南淵移動了幾步,視線落在桌面上來自鄧燁的邀請函上,修長的手指挑起看了一眼,唇間盡是冷笑。
與此同時,絃歌上樓後,就接到顧棉的電話,同時也得到了一個訊息,那就是蘇可被秘密的送往了精神病院。
不用說,這件事情肯定是鄧燁乾的,絃歌知道這個人心狠,卻沒有想到會這般的不擇手段。
“還好,沒想到蘇可這丫頭雖然年輕,但是能吃苦,我不久前偷偷去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