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南淵也跟著她過來。
樓下大廳中的情況一目瞭然,原來是有人和拉大提琴的女孩兒起了衝突,剛才發出叫聲兒的女音是餐廳的一個客人。
“大家都來看看,我剛才從這裡經過,這個女人不懷好意的用琴桿兒戳了我一下,大家都評評理,這樣道德敗壞的人怎麼能在這麼高階的餐廳工作?”
“經理呢?快出來,作為這裡的客人,我要你立刻把這個女人給辭了!”
女人的聲音故意吼的很大,沒一會兒周圍就湧過來不少圍觀的人,而餐廳的經理也快步進入了人群中。
“我怎麼感覺這像是在找茬?”楚南淵從身後擁住絃歌,薄唇貼在她而後,挑著眉毛說了一句。
絃歌沒說話,因為她全副身心被拉大提琴的女孩兒引住,女孩兒背對著她,看不清楚臉,雖然隔得有些遠,可她覺得這女孩兒的背影特別的熟悉?
經理出現後,第一時間看向演奏大提琴的女孩兒,就勸,“你先道個歉,這裡的客人身份都不低!得罪了,我們誰都惹不起!”
女孩兒聽到經理的話,肩膀猛然的抖了下,而後她的脊背挺的更直,聲音清脆悅耳,“我沒有做過任何錯事兒,為什麼要道歉?向誰道歉?”
這也是女孩兒在歇斯底里女人的攻擊下,第一次開口,不卑不亢的,良好的談吐倒是讓大家印象不差。
而這個時候,絃歌的面色鉅變,手指緊張的抓住了楚南淵的袖子,“糟糕,楚南淵,是笑歌!”
演奏大提琴的女孩兒就是笑歌,楚南淵的眸中閃過一絲驚疑,而後拍了拍絃歌的手,安慰道:“別擔心,小姑娘很機靈!”
“不行!我下去幫她!”絃歌急得不行,就要轉過身,她不允許任何人欺負笑歌,何況剛才的女人分明就是故意的?笑歌的眼睛也看不到?想到這個她更加著急,心裡的酸楚也更厲害!
可楚南淵把她控制的死死的,就是不讓她去,語氣嚴肅,“你冷靜點兒,聽我說……”
“謝絃歌,你到底是怎麼當姐姐的,想不想笑歌長大,獨立?”楚南淵理智的話令絃歌的身體不再抗爭,漸漸的平息下來,他說的何嘗不是她的心聲兒,可笑歌的眼睛看不到,她很怕那些人藉著這個傷口欺負她?
“你別忘記了,笑歌是你妹妹,她不弱的!”楚南淵補充,大掌拍著她的頭髮。
由於他的動作,絃歌徹底冷靜下來,除了心底那些濃烈的擔憂,她的面色也漸漸變得平靜,她看著楚南淵說了一句,“好,我明白你的意思!”
“不過,這些人要是敢欺負她,我誰都不會放過!”絃歌說的異常堅定。
“當然,有我在,你不需要操心這些!”楚南淵鬆了口氣,手指敲了敲絃歌的腦門,態度認真,“我們下樓就站她身邊兒。”
絃歌點了點頭,兩個人就提步向樓下走去,在笑歌身後站定。
“道歉!”女人難聽的聲音再次響起,目光斜視著經理和笑歌,笑得很猖狂,而後揭開自己胳膊上的衣物,露出一片烏青,展示給在場的人看,“大家看看,我這裡都烏了,就是這個女人剛才用琴弓戳的?”
經過這麼一出,大家看笑歌的目光又有些不同,甚至有些人開始搖頭。
可笑歌依舊面色平靜,但是仍舊看得出她額頭有細密的汗珠兒,絃歌注意到這一點兒,說她不擔心根本就是假的,不知不覺她的手緊緊抓住了楚南淵的。
不管是上庭還是面對窮兇極惡的犯人她都沒有這樣過,頭一次這樣結果是被笑歌給佔先了,可她沒讓自己太沖動,想起楚南淵剛才的提醒這個女人是在找茬,她也想知道真正的原因?
楚南淵似乎瞭解她這種感覺,安撫是的撫了撫她的手。
“請問,我跟你無冤無仇的,為什麼要戳你?”笑歌開口。
“因為你嫉妒我!”女人毫不客氣的開口,氣焰也是越來越囂張,“你是個瞎子!心術不正的瞎子!”
“我和明輝相愛三年,你這個惡毒的女人跑出來,硬是用婚約拆散我們,逼得明輝要娶你……”女人話鋒一轉,整個形勢演變成了一出苦情劇,她說著眼淚也隨之下來,“謝笑歌,你說說為什麼一定要拆散我們?”
“大家也說說,我剛剛不過是靠近她想讓她放過我和明輝,她就用琴桿兒戳了我,我只是求她不要搶走明輝……”
女人聲情並茂的演出,讓周圍人一下子明白過來,這其中還夾雜著愛恨糾葛,自然這個時候大家還是偏向女人的,心裡都在想,這個眼睛看不到的姑娘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