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絃歌透過車窗,一眼看到大門口綁著的黑布,她的兩隻拳頭倏地緊了下。
“夫人,下車吧。”文燁停好車子,提醒了一句,接著,就幫絃歌開啟了車門。
絃歌下車,沒有提步,而是側身問了文燁一句,“楚南淵,現在怎麼樣?”她是非常擔心的。
文燁不知道怎麼說,只說了一句,“我只知道在這個家裡,數總裁和老爺子的感情最深!”
絃歌沒有再問,提起步子,向老爺子的主宅走去,文燁跟著她後面。
絃歌的腳步剛剛踏入主宅,就看到神色哀慟的喬管家正在指揮傭人們佈置一些東西,整個屋子滿是傷心。
喬管家看到絃歌,立刻走了過來,還沒有說話,語氣就開始哽咽,“少夫人,老……老爺子他……走了。”
“喬叔……”剛才一路上,絃歌還在心存僥倖的想著或許是有人開的一個玩笑,可是現在喬管家直接告訴了她,她真的不知道如何反應?
再想堅強,眼淚還是不由自主的落了下來,怎麼會這麼突然?
“少夫人,少爺在老爺子的書房,你過去吧?”喬管家補充了一句,絃歌點了點頭,向書房的位置走去。
老爺子的書房本是一樓採光最好的一間,他的藏書很多,有的時候一進去,拉開窗簾,讓屋外的陽光和空氣進來,風也許會吹過高達好幾米的藏書架,一陣書香就飄了過來,那種味道很特別。
可此刻,絃歌推開門,書房內卻是一片黯淡,比外面的傍晚還黯淡。
楚南淵沒有開燈,室內的氣氛也和絃歌想象中一般的沉悶,而她想見的人就坐在老爺子常坐的黃梨花木做成的椅子上。
依稀中,絃歌看到他的手臂撐著腦袋,俊臉微沉,眼眸緊閉,像是在思考,可絃歌知道他是陷入了深深的傷痛中。
“楚南淵……”絃歌輕輕的喚了一聲兒,走過來,手指觸到他的額角位置。
但是剛一觸到,楚南淵就睜開了眼睛,微微一用力,抓住了絃歌的手,毫無規則的蹭著他的臉頰,聲音低低幽幽,“你來了。”
絃歌沒說話,由著他抱著,也主動彎下腰,用力的抱住他,什麼話都不說,她彷彿能體會這個男人內心深處最深刻的痛苦!
楚南淵調整了一下,把絃歌抱坐到自己的腿上,讓她的手臂勾住自己的脖子,氣息落在她的脖間,似是在訴說,又似是在回憶,“我小的時候,最喜歡跟著他在書房玩,看他遊刃有餘且霸氣縱橫的處理工作,看他品位人生,還有聽他唱他最愛的崑曲,我一定還沒有告訴你,爺爺最愛的女人就是崑曲世家的人……”
“我不知道怎麼開口,總感覺他還在這裡,這個屋子到處都是他的氣息,他沒有走,沒走……”
好長一段時間,絃歌一句話都沒有說,靜靜的聽著楚南淵說,做他最好的聆聽者,聽他講那些她不知道的事情?
直到喬管家敲門的聲音響起,才結束,喬管家敲完門進來的時候,楚南淵和絃歌已經分開,而楚南淵的臉色也恢復了慣常的冷峻和冷漠。
“少爺,我按照你的吩咐初步擬好了老爺子身後事兒的流程,你要不要看看?”喬管家鄭重的開口。
楚南淵習慣性的沉思了片刻,說了一句,“不用了,喬叔,你辦事我放心,一個宗旨,只要讓爺爺風風光光的就好。”
“好,我明白,少爺。”喬管家開口,聲音低沉,隨後提了一句,“我剛剛已經通知過大家了?”
“喬叔,辛苦了。”楚南淵淡淡的開口,而後,喬管家就先出去了。
之後,絃歌才有機會問了一句,“楚南淵,爺爺他,是怎麼走的?”
楚南淵沉默了一會兒,似乎並不太願意多說,只說了一句,“突發心臟病……”
絃歌長長的嘆了一口氣,而後說了一句,“爺爺,現在在哪裡?我想見一見他?”
但是絃歌沒想到楚南淵給出的答案是,“爺爺,他已經不在了,按照他的意願,火葬……”
這麼著急?絃歌心裡起了疑問?但是她並沒有多想?而且也覺得楚南淵並不會拿這件事情開玩笑?
“那我能幫什麼忙?”頓了一下,絃歌開口問了一句,她也在想自己能為老爺子做點兒什麼?
楚南淵牽起她的手,落下一個吻,卻說了一句,“不用,你在我身邊兒就好。”
一會兒功夫,絃歌想了想,就去了老爺子平日最喜愛的收藏室,她想起上次老爺子在收藏室給她講過的那些關於收藏品的故事,就想去緬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