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很遠,“記憶中,母親整天躺在床上,我要她陪我去玩兒她都不去。長大後才知道,她因為病入膏肓,已經完全沒了站起來的力氣,從四肢麻木開始,漸漸癱瘓,最後死亡。”
“我爸是醫生啊!可他妻子的病,他始終沒有治好……毫無辦法。每次母親忌日的時候,父親總是喝的酩酊大醉,不省人事。”
身為男人,賀景榮或多或少能理解這種無奈與傷痛,聽夏棋講完,剛要開口,卻見夏棋轉過頭來,握住了自己的手。
“怎麼了?”賀景榮愣住。
“賀景榮。”夏棋吸了吸鼻子,抓著賀景榮的手越來越緊,欲言又止。
“到底怎麼了?”賀景榮蹙眉,語氣中帶了一絲凌厲,他本能的覺得,現在的氛圍很怪,夏棋的眼神很讓人心疼。
“你知不知道……其實,我母親的病,是遺傳的?”夏棋臉上露出一個虛幻的笑容,眼珠一滾,似有淚要落下來。
賀景榮身子一震,瞳孔驟然放大,反握住夏棋的手,眸中一片肅殺之色,“你……你說什麼?!遺傳的?那你……”
“是。”夏棋點了點頭,“我患了跟我母親一樣的病,四肢麻木、渾身無力……我不知道,我還能堅持多久。”
賀景榮的墨瞳緊緊盯著夏棋,聽她說完,已經渾身冰冷,大腦一片空白。不知道還能活多久嗎?夏棋,會死嗎?
夏棋蹙了蹙眉,“賀景榮?你,沒什麼想說的嗎?”
“跟我走!”定了兩秒,賀景榮忽然狠狠攥住夏棋的手腕,拽著她就往外走。
“喂喂喂!”夏棋嚇了一跳,“你帶我去哪裡啊?大晚上的!”
“帶你去醫院。”賀景榮因為緊張而咬牙切齒,“國內的醫院不行就去國外,公立的醫院不行就去私人醫院……”他不信,全世界連一個能治好她病的醫生都沒有!越想心越涼,賀景榮開口罵道:“夏棋!你,你TM的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
“賀景榮!賀景榮!”夏棋一怔,連忙抓著賀景榮,不讓他再走,“再聽我說一句!”
腳步猛然一頓,賀景榮眼睛已經佈滿血絲,“你還要說什麼!”
“我……”夏棋張了張嘴,眼底震驚,“那什麼……我,我騙你的。”
賀景榮一簇眉,回過頭來,已經喪失思考能力,呆呆的問道:“什麼是騙我的?”
“就是,就是說我患病那一段。”夏棋咬咬唇,看著賀景榮嚇得要死的樣子,連忙開口,“我母親患病是真的……後來全是我編的,什麼遺傳,都是我瞎掰的。我本來想騙騙你的,哪知道,哪知道你竟然當真了!”夏棋越說越急,本來準備好哈哈大笑的,竟然對賀景榮無限愧疚起來,“對不起!我不知道……對不,唔……”
道歉的話還沒說完,剩下的話卻全部被賀景榮吞沒。賀景榮從沒這麼心慌過,他捧起夏棋的臉,對著她的唇瓣深深吻了下去,彷彿只有這樣真真切切的抱著她,才會讓他感到一絲安心。夏棋擁住賀景榮,怎麼會體會不到他的害怕……
“以後,不要再說這樣的話。”深吻過後,賀景榮不捨的放開夏棋,聲音沙啞,透著一絲後怕。他突然不敢想以後沒有夏棋的日子,突然不敢想自己一個人再過下去……
夏棋自知玩笑開大了,乖乖的點頭,只是還忍不住為自己辯解,“我只是開個玩笑啦,我演技太好,都騙過你了。”
感受到賀景榮不滿的視線,夏棋連忙補充,“對不起,是我錯了。”
“既然錯了,是不是要懲罰你一下,以免你日後再犯?”賀景榮垂頭,輕睨著夏棋。
“懲罰?什麼啊?”
話音未落,夏棋已經被賀景榮帶著跌落到床上,賀景榮翻身,將夏棋壓到身下,埋頭在她髮絲間,吃吃的笑了兩聲,“現在知道,是什麼懲罰了?”
“賀景榮!”夏棋又羞又怒,“你瘋了?不要臉的流氓!這是我家!”
“有什麼關係?以後也會是我家。”賀景榮低頭,再次吻住夏棋的唇,糾纏中帶了一絲狂亂的氣息,他要懲罰她,懲罰她讓他剛剛慌了神。
夏棋有些迷戀賀景榮的味道,思緒漸漸被他帶走,朦朧中,卻聽賀景榮又開口了,“夏棋,明天就去跟我結婚,準備好證件。”
周圍的空氣中,似乎都帶了一絲甜蜜的氣息。夏棋躲著賀景榮的吻,“你說什麼?結婚?你又在跟我求婚?”
“不,不是求婚,是逼婚。”賀景榮擲地有聲的開口,“明天,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