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卻已經攥緊了幾次又鬆開了。
“所以,以你的判斷,那幾個女人湊在一起做局,最重要的目的還不是針對你,而的為了謀奪這一屆的三甲之位?”最後,他這樣總結。
武曇略一點頭,忖道:“除了周家那個老小姐的動機我不太摸的準,另外那幾個人之間的貓膩我判斷的應該八九不離十了。彥瑤表姐對姜玉芝不設防,被她套出今天的行蹤和具體包廂的位置都是輕而易舉的,可是我仔細觀察當時她和黎薰兒兩個的表現,卻覺得三樓的事她是被矇在鼓裡的,但下手的是黎薰兒,我當場試探過她,這一點確鑿無疑!可凡事總要有個動機,她設計我,可以解釋成因為之前和咱們家的衝突,想要打擊報復,可是以她自身來講,她又為什麼要設計狀元和榜眼他們?”
武曇分析的有道理,這幾個女人之間的衝突和糾紛,確實犯不著對狀元下手。
要知道,他們姑娘之間的明爭暗鬥鬧出了人命,如果對方掩飾的好,確實能瞞天過海,畢竟誰有心思去管幾個嬌小姐之間的磕磕碰碰?可是當街謀殺狀元那就完全不一樣了,皇帝必然會親自過問。
何況——
這一次死傷的還不止狀元一個。
士子們多年苦讀,中個進士都不容易,現在出了這樣的事,必定人心惶惶,稍微處置不當就會引發民憤民怨的。
武青林思索著再次問道:“那姜平之呢?你又是怎麼懷疑上他的?是他跟長平郡主之間有什麼破綻露出來了?”
“那倒沒有!”武曇回憶起最後他們跟姜家兄妹分手前的那一幕,就覺得挺有意思的,不禁勾了勾唇:“他們之間不僅沒露出任何的破綻,還刻意的連一個眼神的交流都沒有,就連周暢茵提議讓姜家兄妹送黎薰兒回去,她都毫不猶豫的拒絕了,從表象上看,那兩個人之間可以說是清清白白、乾乾淨淨的,可有時候過猶不及啊……大哥,大家都是大家出身的,平時又不是不見面的,如果換成是你,在街上偶遇了同僚的家眷,難道不該禮貌的打個招呼嗎?何況那個姜平之,明知道家裡和表姐有婚約,今天反而跟表姐之間避嫌起來,冷淡的很。就算沒有之前朱雀樓前面的事故,他這樣的表現也明顯是有二心了吧?我一開始也沒往他們兩個人身上聯想,後來問了下皇甫七,他卻告訴我,姜平之這次科舉考了第四!”
武青林微微的倒抽一口氣:“所以,你才懷疑是她聯合黎薰兒設局,想要鋤掉他前面的,登科三甲?”
武曇撇撇嘴,終於是不再一本正經的樣子,看了他一眼道:“我懷疑她是想直接幫姜平之拿到狀元之位!那女人且小心眼著呢,就因為我跟她吵過架,就能設局想弄死我,若說因為你拒了她的婚事,她會突發奇想想要嫁個狀元郎來揚眉吐氣,順便氣死你,我是覺得這邏輯一點問題也沒有!”
那個黎薰兒,乍一看就是刁蠻了一點,可是幾次接觸下來,卻能叫人一再的跌破認知的底線——
真的是敢想敢做,毒得很!
就是一打男人加起來的膽子都未必能敵得過她!
噁心之餘,武曇甚至都忍不住要佩服死她了!她真當這天底下沒有王法了?可以任她為所欲為的橫著走?
武青林也是怎麼都沒想到,就因為他們家拒了一場婚就會引發這麼一連串的風波,氣過了之後,又頗有點啼笑皆非。
在這些細微之處的彎彎繞繞,武曇向來看得比他精準又仔細。
武青林倒也相信武曇的判斷,只微微擰眉道:“那姜平之那事,瑤兒說什麼了嗎?”
“表姐既不瞎又不傻,別的事她沒深想,可最後姜平之的那個態度和表現……她雖然沒有當著我的面說什麼,但顯然也是察覺出異樣了。”武曇道:“畢竟是她的婚事,又沒憑沒據的,所以那會兒我也沒敢貿然跟她說什麼,總之你讓木松仔細的盯一盯那兩個人,拿到小辮子了我們得趕緊跟表姐通個氣,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她往火坑裡跳啊。”
婚嫁的事,畢竟不是別的事,尤其林彥瑤跟姜家那邊還是比跟他們武家更親的那種姻親關係,在沒有拿到確鑿的證據證明姜平之確實有問題之前,他們確實是不好開口去跟林彥瑤和李氏說什麼。
武青林略斟酌了一下,還是對武曇道:“就算你的判斷沒錯,今天的血案真是姜平之和長平郡主勾結起來做的,他們也必然知道這件事非同小可,稍微謹慎一點的話,近期應該都是會避嫌,不會直接接觸的,他們的小辮子不太好拿。瑤兒那邊……你這兩天再跟她見一面,就算不好直說,也多少暗示她一下,最起碼不要在這個節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