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辰輪番把守,不可大意。”
他這麼一說,門內的這些人就不好再繼續留下來妨礙公務了。
一群人從裡面出來,除了蕭樾之外,其他人都輪番的再次跟他道別。
“表哥……”因為今天在朱雀樓裡,自始至終蕭樾就沒跟她說過一個字,周暢茵隱隱的覺得對方如果不是懷疑上她了就是因為她今天出現在這個是非之地而有所不快,掙扎了老半天,還是覺得不能坐以待斃,想要說些什麼解釋一下。
可是她不開腔還好,這一開口說話,蕭樾就當即甩袖而去。
雷鳴是想他這麼走了真好,要不然一會兒別為了人家皇甫家的公子要去送武家小祖宗的事再打起來——
自己不肯出面不肯送,別人送了他還要吃味生氣,這什麼人吶!要不因為是自家的主子,雷鳴覺得自己真的是會立刻倒戈的。
可是就算不做護花使者這樣的小事,也總得做點別的事拉點好感加點分吧?!
“王爺!”雷鳴斟酌了一下,開口不敢提武家小姐,就繞了個彎,直接提周家小姐,“要不您給國公府傳個口信,讓他們趕緊把表小姐遣送回臨北她婆家去吧。”
雷鳴是覺得,看在周太后和周家其他人的份上,趕緊打發了周暢茵就是最好的結果了。
別說今天的事情沒有任何確鑿的罪證,就算當場拿住了手腕,蕭樾還能跑去跟他外祖母和舅舅說要砍了周暢茵給武曇撒氣嗎?無關對錯善惡,是立場和親疏的問題。
把周暢茵強行送走,讓她這輩子都不能再回京城,再挨不著自家王爺的邊,雷鳴覺得對那個女人而言也算是很刻薄的懲罰了。
可是蕭樾卻說:“她願意呆就待著吧。”
他今天是真的惱了周暢茵了,前所未有的對一個弱女子有了一種想要用最殘酷的方式將她折磨到死的想法,所以——
放她走,是不能夠的!
是!哪怕只看在周太后一個人的面子上,他也不能對周暢茵出手,可是總有人是有理由和立場找回這一局的。
作了惡,還送她走?哪有這麼便宜的事。
她既然回來了,那就乾脆作死在這裡算了,一了百了。
蕭樾只冷冰冰的丟下這一句話,雷鳴確實有點沒能領會其中深意,蕭樾卻明顯不想再提起這個女人了,只道:“剛那個姜家的,他這次是考了第幾?”
昨晚雷鳴拿殿試結果的名單給他,他只看到皇甫七那裡就沒再往下看了。
雷鳴趕緊收攝心神,想了想,也不是很確定:“挺靠前的,應該……不是第四就是第五吧?”
蕭樾瞭然的冷笑一聲:“是麼?”
雷鳴覺得他這笑有點陰測測,還有點惡意在裡頭:“主子怎麼突然關心起他來了?是因為姜家的姑娘馬上要成為太子妃了嗎?”
“本王是在想今天的這件血案!”蕭樾說道:“凡事總有動機,二樓的事故且不提,那麼三樓呢?雖說也有波及到其他人,可狀元榜眼同時罹難,甚至於如果探花……”
提起皇甫七,蕭樾就心裡不痛快,略頓了一下才繼續,“要不是他當時湊巧挪到了街邊,也未必就能逃過這一劫吧?”
雷鳴順著他的話茬想了一下,緊跟著就倒抽一口涼氣:“主子您是說是姜家……”
“前三名全部隕落,後面的人就有可能被提到前面來。”馬車就在前面了,蕭樾於是頓住了腳步,迴轉身來,深深的看他一眼,唇角牽起的弧度冷蔑又寒涼,“再如果還有人幫忙在御前奏本推動此事,那這件事是不是就十拿九穩了?以姜家的地位和人脈,應該不缺這樣願意自動送人情給她們的內應吧?”
雷鳴聽得簡直有如五雷轟頂——
姜家的爵位也是因為沾了姜皇后的光才封的,一家子庸庸碌碌的讀書人,居然能謀劃出這麼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來?
設計謀殺前三甲,然後自己取而代之?
雷鳴緩了半天,還是有點難以置信:“可是姜家已經是公爵級別的頂級爵位了,他家的子弟想要做官,自有門路,哪用得著……”
“人心不足,總是有的。”蕭樾說道:“本王記得剛看見的那個是姜為先的次子吧?”
雷鳴點頭:“姜為先和李氏的長子姜寧之,前兩年就已經開始跟著姜為先在工部走動了。”
爵位和家業將來都是嫡長孫繼承的,雖然姜平之也是嫡出,可是能從姜家得到的卻是有限的,姜家最好的資源都是他大哥姜寧之的。
雷鳴漸漸地能夠理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