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進來送茶,見他愁眉不展的模樣,斟酌了一下,就湊過去小聲道:“殿下,奴才這裡也打聽到一樁訊息,晟王爺和定遠侯府之間可能真的沒什麼關係……”
蕭昀側目,遞過去一個詢問的眼神。
小尤子提醒:“就晟王爺回京那天,後來他不是說他看見您跟武家小姐爭執了嗎?奴才剛才特意去找那天當值的侍衛打聽過,說是晟王爺那天在二道宮門等候召見的時候借過那二小姐一把傘,所以……今兒個那位小姐過去晟王府,可能就只是當面道謝的吧。”
原是為著安慰他的,不想蕭昀聞言卻是一聲冷笑:“借傘?本宮怎麼不知道皇叔什麼時候還有一副菩薩心腸了?”
而且如果只是去道謝,那個武曇犯得著遮掩糊弄他嗎?
跪在前面的侍衛見他餘怒未消,這才猶豫著說道:“殿下,可能真的和定遠侯府沒什麼關係,奴才方才過來之前剛得了訊息,說晟王爺的貼身侍衛又親自送了跌打酒去武家,沒驚動其他人,只點明瞭是晟王爺送給武家二姑娘的。”
武家的那位小姐長得又不醜,晟王爺又正值血氣方剛的年紀,就算互相有點想法那也是挺正常的事。
他是並不知道前面還有太子議親那一茬兒,只是明顯的感覺到他說完這話,小太子的怒氣彷彿就更大了。
小尤子拼命地給他使眼色,他才趕緊叩拜:“殿下沒有別的吩咐的話,那奴才就先行告退了?”
蕭昀悶聲“嗯”了一下,那侍衛就立刻爬起來退了出去。
小尤子原來還想再勸兩句,可轉念一想也就乾脆作罷——
我的殿下誒,您跟人家小姐八字不合,還想什麼想啊?就算純粹只是為了跟您那皇叔作對想把人搶回來佔著也不成啊,再不高興也只能是這樣了!
這邊武曇在老夫人那吃了晚飯回去,程橙已經給她把床鋪好了。
杏子去裡面給她拿寢衣的時候,就看見那兩個小瓶子被程橙端端正正的擺在床頭的櫃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