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院子,沿著小路走過去,剛要往花園裡拐,就好巧不巧的迎著姜李氏帶著自己的一雙兒女也往這邊來了。
和姜玉芝走在一起的——
赫然就是長平郡主黎薰兒!
這種場合下的會面,說是冤家路窄也不為過。
林彥瑤的腳步頓住,因為武曇坐的輪椅,後退也不方便,就乾脆站在原地了。
姜李氏看見她倆,也是極為不自在的,臉上表情不由的一僵。
原還指望著林彥瑤會打招呼,林彥瑤卻抿抿唇,直接當沒看見她,只垂眸對武曇道:“咱們去花廳吧,姑娘們一般都在那裡喝茶,今天天有點熱,別在外面曬太陽了。”
“好啊!”這種場合之下,武曇是從不怯場的,大大方方的應了聲。
姜平之的臉色也不怎麼好。
今天出門,林彥瑤已經做了婦人的裝扮,長髮挽了髮髻。
原以為經過那一場變故,她必然要收到打擊,可是這一次見面卻發現她非但沒見任何的頹色,氣色甚至是比當初更好了些,以前偏瘦的體態,也略見豐腴了些,此時亭亭玉立站在那裡,儀態端莊又得體。
姜平之倒也不是對她有什麼念想,只不過那件事之後,因為武青鈺到處造謠說是他設計搶了姜家的婚事,搞得他近來出門總要被朋友奚落,解釋都不知道解釋了多少遍了。
這時候看見林彥瑤,他當然沒什麼好臉。
一行人,本來就這麼錯肩而過也沒什麼事,可偏偏武曇從一開始就死盯著黎薰兒不撒眼,就算是跟林彥瑤說話的時候也還歪著脖子,饒有興致的盯著黎薰兒看。
黎薰兒本來就不是個善茬,見她居然用這種態度挑釁自己,就沒忍住,當即冷笑了一聲:“武曇,還真是哪兒哪兒的都有你,腿都瘸了還不在家老實待著,還往外跑啊?是另一條也不想要了嗎?”
張嘴就咒人瘸,這個黎薰兒也著是惡毒。
林彥瑤可還記得在朱雀樓上兩人被她算計的事呢,盛怒之下剛要發作,武曇已經笑眯眯的頂了回去:“這裡又不是長公主府,你都能來,我為什麼不能來?”
黎薰兒上下打量她,見她坐在輪椅上,雖然不是自己下的手,但是看這個武曇倒黴她還是很開心的,就又繼續消遣道:“也不是說你不能來,只不過人家李家太爺做壽是喜事,你這種渾身晦氣的人還要登門,不是觸人家黴頭麼?我聽說你月初去相國寺燒香的時候就連相國寺的菩薩都沒能鎮得住你,還連累著把人家寺廟都燒了?都這樣了,你還不安分啊?”
“是啊!寺廟都燒了也沒能奈何的了我,可見我不僅運氣好還命硬呢,郡主你這都敢招我?還真是膽子大!”武曇挑眉,再次不痛不癢的給頂回去。
黎薰兒說話刻薄,她只有增無減。
黎薰兒是真想不明白她哪兒來的膽子敢跟自己這麼說話,眉頭已經緊緊的皺起來了,才要發怒,武曇卻已經撇了她,突然轉向姜玉芝,笑問道:“姜小姐,聽說你前陣子病了?”
姜玉芝可沒黎薰兒那麼大的膽子,再加上上回她在武曇手裡吃了虧,這時候見了武曇都幾乎想躲。
可是因為她是跟林薰兒一起的,黎薰兒停在這跟武曇說話,她不好丟下對方自己走。
這時候武曇突然衝著她來了,她本能的就先嚇了一跳:“啊?”
她是病了一陣子,就是到了現在,晚上還經常的睡不安生。
可那件事畢竟太不光彩了,姜李氏一直替她瞞著,找人做法事也是偷偷地,對外就只說她是在安心備嫁,所以才沒出門,從沒透露過她生病的事。
這個武曇是怎麼知道的?
姜玉芝下意識的就是一個哆嗦。
武曇就仍是笑得春光燦爛的說道:“相國寺的菩薩還是很靈驗的,我悄悄地跟你說啊,如果你請的道士不管用,不妨去寺裡求個護身符帶著,興許就把那些髒東西鎮住了呢!”
黎薰兒都不知道姜玉芝這邊的隱情,被她說的一愣一愣的。
姜玉芝這時候已經嚇壞了——
她以為自己撞了邪,還請了法師驅鬼,這樣的事是萬不能外傳的,要是被宮裡的人知道,很有可能覺得她晦氣,影響到婚事的。
“你——你在胡說什麼?我都聽不懂你在說什麼。”姜玉芝眼神凌亂的四下裡一飄,強辯的時候卻是底氣不足。
她現在是真的很怕武曇,這時候已經泫然欲泣。
黎薰兒最見不得她這窩囊的樣子,頓時就怒了,不耐煩道:“你怕她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