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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樾在後面更衣,晚出來一步。
青瓷待他上了車,自己就跟車伕一起坐在了車轅上。
馬車上,武曇的興致不高。
城裡的路雖然比較平坦,但是木製的車軲轆偶爾壓到小石子也會顛簸一下,燈火就跟著晃。
蕭樾本來是拿了本書在翻的,抬眸看見武曇一臉的不高興,索性就扔了書本跟她說話:“你身邊原來的丫鬟,到了年紀的,該打發的都儘早打發出去嫁人吧。”
武曇皺眉:“你幹嘛管這個?”
蕭樾道:“你身邊又用不了那麼些人。或者你捨不得,以後繼續留在院子裡服侍也行,出門就不要再帶她們了,本王不說,你自己心裡還沒數嗎?你最近得罪的人太多了!”
武曇撇撇嘴,心裡認同他的話,卻不是很想服軟。
蕭樾就把她撈過來,捏著她的下巴強迫她和自己對視:“別跟本王裝聽不懂,你什麼都懂。別說外面了,現在定遠侯府裡面就不太平,你不能事事都指著武青林,以後也不準逞能了,先顧好了你自己再去管別人。”
武曇被迫仰著頭和他對視。
蕭樾的語氣很嚴肅,所以即便馬車裡的空間有限,這一刻氣氛倒是不顯曖昧。
武曇眨著眼,突然就眉目生輝的笑起來,跟他頂嘴:“你知不知道我爹都不會這麼嘮叨,煩死人的一遍遍拿同一件事這麼教訓我!”
這一次,神情語氣都帶著明顯的戲謔,倒是不生分了。
蕭樾聽得一愣——
她這到底是嫌他嘮叨還是嫌他老啊?
但第一印象裡的反應,這總歸不是什麼好話。
他胸中一時氣悶,再看武曇眸子裡璀璨的光芒,惡劣的心思一瞬間竄上來,捏著她的下巴直接將她的臉孔抬高,以唇舌堵住了她的嘴。
“嗚……”因為這一下午她人在晟王府他都算是很正經了,武曇倒是一時忘了這個人其實是特別不要臉的,這才敢跟他湊。
冷不防他的唇壓下來,張嘴就將她的唇瓣吞沒,武曇瞬間驚慌,瞪著眼,手足無措的試著去推他。
可蕭樾這大約也是一回生兩回熟的惡向膽邊生了,第一次在武家的花園裡輕薄她的時候,他心裡還有罪惡感,得捂住她的眼睛才能踏實的掩耳盜鈴,這一次反而是完全坦然了。
這丫頭真的是——
一時給她點好臉就敢蹬鼻子上臉,不教訓不行!
於是帶著懲罰性的,頂開她的齒關,侵略氣勢十足的攻城略地。
他甚至都不需要限制武曇的雙手,任她在那裡徒勞的撲騰,直到撲騰不動了,破罐破摔的任他採擷了。
不過蕭樾一時衝動歸衝動,到底還是因為她太小了,他現在壓根也生不出什麼更過分的遐思來,只給了個教訓也就作罷,緩緩的往後推開。
武曇紅著臉,氣喘吁吁的,可是他還掐著她的下巴,她躲也躲不開,就只是憤然的死死盯著他。
蕭樾用手指將將她唇上的溼氣抹掉,這才冷嗤一聲,恐嚇她:“你再跟本王頂嘴試試?”
武曇跟他沒話說,又想咬他,可是想想上回咬了之後他也沒長記性啊,她就不是很想浪費那個力氣了,梗著脖子嚷嚷:“你送我的丫鬟聽話麼?”
話題一瞬間岔太遠,蕭樾卻是立刻心領神會,冷笑道:“你叫她本王扔出去試試?”
試什麼試?肯定沒用!
武曇在武力值上完全不是他的對手,並且直接導致被強權鎮壓,什麼雞毛蒜皮都得聽他的,話都不敢亂說了。
她一時氣得發抖,就一把推開蕭樾,扭身朝著車廂生悶氣去了。
外面馬車車輪碾壓的聲音,足以改過車廂裡不高的說話聲,青瓷並不知道兩人又衝突了,只是在定遠侯府門前抱武曇下車的時候發現她還在生氣就想著小祖宗的氣性也太大了點兒吧,半個時辰了還沒消?
因為天晚了,蕭樾就沒進去,直接打道回府了。
慶陽長公主府的人盯了他一整天,這時候都沒撤,還防著他夜裡會進宮去。
蕭樾只當不知道。
次日一早,慶陽長公主安排好的人就在早朝上發揮了作用,再加上還有一部分朝臣看在平國公府的面子,聯絡到他們背後的皇后和太子,為了巴結新君,自然就自發的站出來替姜平之說話了。
本來這件事,皇帝就有點想要抬舉姜家的意思,不為別的,就為了證明太子在他心中的地位,再加上頭天夜裡在正陽宮姜皇后還誇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