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姜玉芝面前一攔,冷冷的道:“姜小姐,你要多管閒事我不攔你,但我還是那句話,咱們把話說清楚了,你們要執意把人帶走是可以的,走之前先說明了保證一下,今天出了李家的門,郡主無論有事沒事,都不準再回頭來找李家的麻煩,這不過分吧?這人摔一下,本來興許沒事的,你們現在把人搬來搬去,要折騰出個什麼好歹來,總不能也怪別人的!”
“這……”姜玉芝肯定也是不想擔這個責任的,當場就猶豫了。
文綠見武曇一再阻撓她,就更是篤定武曇心心懷不軌,於是就反問道:“你這麼說的話,那如果我答應把郡主留在李家等大夫診治,郡主要有個什麼閃失就是你願意負責了?”
“跟我有什麼關係?剛明明是郡主拽的我!”武曇脫口嘀咕了一句,說著,又上下打量了黎薰兒一眼道:“確實好像也沒什麼要緊的傷勢吧?興許只是受了驚嚇,一會兒就醒了呢?”
說話間,李夫人已經聞訊匆匆的趕來了。
她在院外已經聽見了武曇和文綠之間爭執的內容了——
長公主府的人如此霸道,反而是武曇的那番話入情入理,在替李家說話。
本來受了傷的人就不好挪來挪去的,容易挪出事來不說,這裡去長公主府要大半個時辰,人要真有點什麼事兒,反而是耽誤了最佳的救治時間了。
“這位姑娘,郡主此時昏迷不醒,確實不宜耽擱了,后街上就有家醫館,我已經讓下人去請大夫了,也耽誤不了多少工夫,要不你就先緩緩,先等大夫過來看看吧?”李夫人快步走上前來,還是儘量的好言相勸。
文綠不想給她這個面子,可是武曇咄咄逼人,又有這麼多人在看笑話卻沒有一個是站在她這邊的——
她自己也且心虛著呢。萬一黎薰兒真傷得嚴重,如今被武曇這麼先發制人的一鬧,回頭李家不肯認賬,這責任就是她的,慶陽長公主非得活扒了她的皮不可。
所以為了她自己,她此時也只能妥協,只不過仍是擺譜,冷哼了一聲:“郡主要有個什麼好歹,我們公主殿下不會善罷甘休的。”
李夫人也一肚子火——
他們家宴客是真,可這位郡主又不是自家下帖請的客人,不請自來的不速之客罷了,現在出了意外又不是自家人衝撞的,一個婢女就蹬鼻子上臉,口口聲聲的威脅人?什麼玩意兒?
心中憤慨,但是礙著黎薰兒的身份,又不好說什麼,就只能忍下脾氣,示意自己身邊的媽媽:“快,廂房裡有床榻,先把郡主安置過去。”
“是!夫人!”她身邊的婆子膀大腰圓,上前就把黎薰兒抱了進去。
霍芸好是知道怎麼回事的,看她的母親的面子也不忍心李夫人擔驚受怕,於是就走到她身邊小聲的安撫:“夫人別擔心,我剛就在邊上看著,郡主沒什麼大傷的,應該就是受驚昏厥了。”
李夫人和田氏交好,是聽田氏說過她懂得一些藥理的,哪怕就是皮毛,這時候聽了這話心裡也是舒坦不少,就握了下她的手感激的笑了笑:“好!你這麼說我就放心多了!”
那婆子把黎薰兒抱進廂房,安置在裡邊的床上。
文綠湊過去,試著掐了人中,又叫了好幾聲她也沒醒,越想就越是害怕,覺得自己不能坐以待斃,斟酌了一下就站起來道:“既然李夫人要負責,那麼郡主這裡就麻煩您照料了,長公主一向都把郡主做掌上明珠一般疼愛的,婢子我可不敢怠慢,得回府告知長公主一聲,請公主再請太醫過來。”
這——還真是被她訛上了?
李夫人皺眉,剛想說話,霍芸好卻從旁拽了下她的袖子,衝她隱晦的搖了搖頭,示意她稍安勿躁。
李夫人猶豫了一下,到底還是妥協,勉強應付了一聲道:“好吧!郡主這裡我先照料著。”
文綠冷著臉就往外走,臨走之前還是覺得不服氣,又回頭狠狠的瞪了武曇一眼。
武曇才不管她是不是去搬救兵呢,只要把黎薰兒留在這兒就行,等到大夫來,她的目的就達到了,當場也是毫不示弱的瞪了一眼回去。
文綠這時候就只管自己到底需不需要擔待責任,能不能交差,確實也顧不上把黎薰兒留在這是不是羊入虎口,趕緊的就出門奔回長公主府報信去了。
李夫人還是很有點惴惴不安,一直守在黎薰兒的床前,來回的不停的踱步。
在場的姑娘們都和武曇一樣在外間守著,這時候卻是誰也不想走的,都想等著看最後的結果。
武曇想了想,就轉頭跟程橙耳語:“這